晓查 乾明 发自 凹非寺 
量子位 报道 | 公众号 QbitAI

神仙大战，热闹非凡。

这就是最近国外最轰动的科技大新闻。

乍一看，是一贯霸道强势的苹果封杀Facebook和Google。

两家公司通过企业开发者证书分发的所有应用全部陷入瘫痪。

产品研发周期被打乱，数万名员工受到影响。

但事情越扒越明了，Facebook和Google，真不是白莲花。

而且在用户隐私这件事上，号称不作恶的Google，竟然跟Facebook“臭味相投”了。

世道变了？还是真相究竟如何？

事件来龙去脉

大战的导火索，是美国科技媒体TechCrunch的一篇报道。

其中指出，从2016年起，Facebook开始绕过苹果App Store，向13~35岁用户每月发放20美元（140元），让这些用户通过企业开发者证书安装一款名为“Research”的应用。

钱自然不白给。

通过这款应用程序，Facebook可以获得用户手机的深层权限，监控他们的浏览历史记录、私人消息、位置信息以及下载的应用程序，并将这些信息上传至Facebook。

甚至，Facebook还要求用户上传亚马逊的购物订单页面截图。

事件曝光之后，苹果果断出手，封杀了Facebook的Research应用。

苹果表示，Facebook的这一做法严重违法了苹果的政策。企业开发者证书，只能用于企业组织在内部向员工分发应用程序。

出于保护用户及其数据的考虑，任何使用企业证书向消费者分发应用程序的开发者都会被吊销证书。

之后，Facebook的企业证书被苹果吊销，其所有通过企业证书向内部员工分发的应用程序都陷入瘫痪状态。

比如用来协调办公室协作等内部事务的员工应用，Facebook和Instagram用于测试的版本。

直接导致3万多名员工遭受影响，产品开发周期陷入混乱。

Facebook回应称，推出Research应用符合苹果的企业证书规定，这项计划没有“秘密”，和用来调查用户行为的焦点小组没有什么两样。

其向所有下载应用程序的用户都明确了流程，并得到了许可。加入整个项目的用户中只有不到5%是青少年，而且父母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就在Facebook深陷麻烦之时，Google的“秘密行动”也被揪出来了。

多家媒体报道称，Google也有一款与Facebook的Research类似的应用，叫“Screenwise Meter”，通过企业证书、特殊代码和注册流程来下载。

这款应用面向的是18岁及以上的用户，如果属于家庭成员计划，13岁就能下载。

通过这款应用，Google可以监控和分析用户的流量和数据。用户可以赚取礼品卡作为回报。

没错，这就是不作恶的Google，现在跟Facebook没什么两样。

如果你没概念，Facebook在国外的口碑，跟国内最不被信任的那几家公司差不多。

虽然做了，但这名声不能坏。

所以Google快速了关闭这个应用，并发布了一封“认错”声明，表示Screenwise Meter不应该在苹果的企业开发者证书下运行，这是一个错误，并深表歉意。

Google也指出，这个应用完全是用户自愿使用的。在用户安装之前，都已经向用户表明了使用数据的方式，而且没办法访问加密数据，用户可以随时退出。

尽管如此，苹果还是“追杀到底”，在一天后宣布吊销其企业开发者证书。

之后，Google通过企业证书分发的测试版的Google Map、Gmail等全部停止运行，员工使用的内部应用也全部瘫痪。

面临这一情况，Google表示，正在与苹果沟通，恢复相关应用程序停止运行的问题。

苹果虽然出手果断，但也表达了愿意沟通的态度，表示也在与Google合作，恢复其企业证书。

巧的是，就在苹果封杀Google的同一天，那边Facebook的企业证书已经恢复正常了，预计Google也会很快恢复。

但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使用苹果企业开发者证书向用户分发应用的远不止Facebook、Google两家，还有Amazon、Sonos……

苹果要一家一家打过去？

企业证书被滥用

我们都知道，去App Store几乎是iPhone用户下载应用的唯一途径。其实还有一类特殊的开发者，他们可以绕过苹果审核直接分发应用，就是企业开发者。

企业开发者只需每年上交299美元，就可以把自己开发的应用安装在任何iOS设备上，内容不受苹果审核，且没有安装数量的限制。

在企业开发者协议中，有一项重要的条款是：使用企业账号签名后的应用，只能用于企业内部员工安装，不可以公开下载。

本来苹果的初衷是为企业开放一个私下的分发渠道。由于这类应用不受苹果审核，可直接向用户分发，给开发者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用户一侧只需在iPhone上安装企业级证书即可。

正因如此国内外很多开发者在滥用企业证书，这点一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国内许多色情、赌博等非法应用都可以通过该渠道分发。

在淘宝上搜索“iOS证书”时，还能看到很多提供相关服务的商家。

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国内更泛滥的灰色地带，这次反而在国外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侵犯用户隐私Facebook这么做不足为奇，那么一直秉持“不作恶”理念的Google也私下里也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这事，网友怎么看？

苹果已经不是第一次封杀竞争对手了。不出意料，国外很多网友早就看不惯苹果的任性。

之前，大家都以为自己的iPhone 是自己的，现在苹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是谁生产的，就是谁的。

“苹果管的范围太宽，用户花钱把硬件买回来，就有运行任何程序的权限。”

另外，有些企业应用开发者也选择站Google，他一直在做企业级iOS应用，之前也是通过企业证书把应用程序和客户分享。

苹果现在这么做，行为过激、令人失望。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站苹果的网友似乎占了上风。

他们质疑来自Facebook和Google是不是没有契约精神。苹果事先有规则，Facebook和Google签署了开发者协议，就必须遵守。

这两家公司明明都知道企业开发者证书仅供内部使用，却仍招募普通用户使用他们内部程序，这已经超出了协议的范围。苹果为什么不能撤销他们的证书？

同样的，他们也认为用户在购买iPhone时就已经和苹果签订了软件的协议，至少在iPhone上使用程序应该受到监管。想要自由可以出门左转选Android。

总之，无论是开发者还是用户，企业开发者证书都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但另一方面，它也让苹果无法掌控App的内容。

苹果今后会收紧应用审核与分发的权限吗？你怎么看？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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