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DDD 领域驱动设计－三个问题思考实体和值对象

说实话，整理现在这一篇博文的想法，在上一篇发布出来的时候就有了，但到现在才动起笔来，而且写之前又反复读了上一篇博文的内容及评论，然后去收集资料，真正去写的时候，才发现这类的博文真不是一般的难写，一句话要反复揣摩，并进行理解，最重要的是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看了上面的文字，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为了写博文而写博文，其实并不是如此，我现在觉得写这类博文的目的在于梳理自己的观点，然后再进行表达出来，有的人可能会觉得为什么要纠结某一类观点？或者认为陷在一个“陷阱”中出不来，其实这只是表面如此，我的想法是通过某一类东西，去体会、学习它的过程，就像我们去某一地方旅行，你在乎到达目的地的心情吗？其实并不尽然，你应该在意的是，在这个旅行过程中，你自己有没有享受、体会或得到什么？这才是旅行的真正意义所在，我个人觉得这个过程对我非常有帮助，但如果把这个过程分享出来，不经意的一瞬间，对一部分朋友有所共鸣，那我觉得这是额外惊喜。

言归正传，上篇博文主要是通过三个问题，然后去思考实体和值对象的概念，通过实际场景去学习、理解领域模型的概念，感觉确实非常好，但第三个问题，我和 netfocus 兄在上一篇博文中探讨了好久，但遗憾的是，到最后也没准确的确定下来，这也是我写这篇博文的一部分初衷，希望可以再次通过这个“难缠”的问题，可以更深一步的理解实体和值对象。

• 主题：消息场景中，发件人、收件人是实体？还是值对象？

发件人、收件人设计为实体会怎样？

在上一篇博文中，第一个问题是：实体的最重要特性是什么？最后归纳为两点：连续性（continuity）和标识（identity），然后在第三个问题分析中，结合发件人、收件人（以下用联系人表示）是否符合或存在这两个特性，可能在我的分析中有些牵强，所以最后我的结论是：联系人应该设计为实体。

具体实体的两个特性分析可以参考上一篇博文，消息场景中的业务非常简单，其实就存在两种“东西“：消息和联系人，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但都不是主要的，他们俩才是主角，这两个东西设计的稍微不同，最后实现起来可能就会千差万别。但首先明确一点的是，在消息场景中，联系人是依附于消息的，脱离于消息，联系人将毫无意义，毕竟这是消息场景，而不是人员管理场景，也可以这样说：消息是男一号，那联系人是男二号，并且男二号没有“上位”的可能。

在其他的业务场景中，你会发现这种“依附”关系非常普遍，也可以说是一个应用场景最基本的关系，比如购物车场景中的 Order 和 Customer 等等，在特定的场景中，依附关系是确定的，但换一种场景，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会“逆向”过来，那针对这种最普遍的关系该怎么进行设计呢？

在上篇评论中我有提到，《领域驱动设计》书中第5.3.1章设计值对象，作者列出了这样一个关联设计的例子：

在电力运营公司的软件中，一个地址对应于公司线路和服务的目的地。如果多个住所都申请了电力服务，那么这个公司需要知道这一点，因此地址是实体。我们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在模型中将“住所”关联到运营服务，其中“住所”是一个包含地址属性的实体。此时，地址就是一个值对象。

虽然很简短的一段话，但信息量太大了，我觉得理解了这段话对如何设计实体和值对象非常有帮助，我们看一下后面这段话：“住所”关联到运营服务（注意场景是电力运营），是不是有点像联系人关联消息呢，在电力运营场景中。“住所”的概念脱离运营服务也将毫无意义，再到后面：其中“住所”是一个包含地址属性的实体，是不是又有点像联系人包含名称以及其他属性的实体，它最后说的“此时，地址就是一个值对象”，其中的地址可以看作是联系人的某一个属性，比如联系人名称。

在另外一本 DDD 著作《实现领域驱动设计》第5章实体，作者一开始说了这样一段话：

唯一的身份标识和可变性（mutability）特性讲实体对象和值对象区分开来。

先看第一个，联系人是否存在唯一标识？这个在上一篇博文中就已经分析了，在消息场景中，联系人必须是唯一的，这个没什么可争议的，即使是另一种设计 SenderId、RecipientId，那这个值也是唯一的，这其实就是联系人的标识，后面可变性（mutability）是什么意思呢？和上一篇博文说的连续性（continuity）有什么区别？其实我个人觉得是一个意思，值对象从应用程序一开始就创建了，并在整个过程中，它是不可变的，而实体在其自己的生命周期内，是可变的，连续性指的是实体可变的连续，它是一个过程，就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在其生命过程中，他必须首先确定他是哪个人，比如可以通过身份证号进行标识，然后他自己的一些特征可能会发生变化，比如工作、生活等，这个可以看作是可变性的体现，但必须都是在唯一标识确定的前提下，这部分内容我自己表达的有些杂，可能不太好理解，大家意会就行了。

接上面，在消息场景中，最基本的业务用例是：用户 A 给用户 B 发一个消息，然后用户 B 给用户 A 回复一个消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用 SenderId、RecipientId 来区分是哪个联系人，发送是一个动作，但在这个基本用例中，除了发送可能还会包含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我要对联系人进行验证，就像我们买车票一样，在买之前会有一些身份验证，来确定你的身份是否合法？那这个联系人的验证过程是消息场景中的一部分？还是用户场景的一部分？我觉得这是消息场景的一部分，因为针对用户的验证都是在发消息这个动作基础上完成的，可以理解为这不属于发消息，是独立的联系人验证，但这个必须是在消息场景下。针对联系人的设计之前可能只有 Id，但消息中要进行联系人显示啊，所以后来加了 Name，再后来又要对联系人进行验证，所以又加了 IsGagged。。。这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这时候你会发现，在联系人对象中，除了标识之外，其他一些属性都是可能会变化的，也就是《实现领域驱动设计》书中所提到的可变性。

以上扯的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回到这个标题上，联系人设计成实体会怎样？首先看一下 Message 消息实体中的部分代码：

public virtual Contact Sender { get; set; }
public virtual Contact Recipient { get; set; }

Message 实体中有类型为 Contact 的 Sender、Recipient 对象，用来标识此消息的发件人和收件人，这一点没什么问题，虽在实体中为对象关联，但在数据库的体现可能是 SenderId 和 RecipientId，这不是我们关心的，我们只需要操作模型中的对象即可，至于 Contact 中实体的具体设计，可以根据具体的消息场景进行设计，比如最简单的示例代码：

public class Contact
{public int ID { get; set; }public string DisplayName { get; set; }public bool IsGagged { get; set; }
}

联系人设计为实体，首先符合实体的一些特性，并且在消息场景中，可以更好的对联系人进行验证，联系人存储虽不在消息中进行存储，但消息缺少联系人同样不行，所以针对消息中的联系人验证还是很有必要的，还有就是，如果哪一天消息中联系人要单独进行管理了，这时候首先确定的是联系人肯定为实体，另一个重要需要考虑的是，消息和联系人聚合问题，就像购物车中的 Orde 和 Custorm 一样。

发件人、收件人设计为值对象会怎样？

首先，现在的消息模型就是把联系人设计为值对象，具体是怎么设计的，我再详细描述下，Contact 的设计就类似上面的代码，只不过命名空间为：CNBlogs.Msg.Domain.ValueObject，然后 Contact 和 Message 的关联也像上面如此，只不过在存储的时候，需要把 Contact 中所有属性映射到 Message 中，而不只是上面的 SenderId 和 RecipientId，为什么？因为既然联系人为值对象，那其中所有属性值必须唯一，一个值不同或发生变化，那就是一个全新的值对象，而且值对象中的某一个属性代表不了整个值对象。

针对上面的问题，我举一个例子进行说明，比如 NBA 球队之间打比赛，都是五个人之间的对抗，某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球队，即使他再牛叉，而且一个完整的球队，如果某一个人离开了，那这个球队就会发生变化，对手就会根据球队的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这个例子可能说的有些牵强，意会就行了。

按照上面设计就会造成一个结果，如果消息场景中联系人的信息比较简单，是可以了，但如果比较复杂，然后这些属性都必须体现在 Message 中，这样就会造成 Message 实体变的非常冗余，有人看到这，可能会说，为什么要在 Message 实体中去关联 Contact 对象，直接用 SenderId 和 RecipientId 表示不行吗？比如 Message 实体中的部分代码：

public int SenderId { get; set; }
public int RecipientId { get; set; }

这样设计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更加简化了消息场景中的复杂度，直接一个 Message 实体就可以了，操作或存储起来也很方便，比如我要获取一个消息进行展示，这个操作可能会在仓储中进行完成的，获取 Message 对象后，还要在应用层进行“组装”DTO，因为消息联系人展示肯定要用名称，而不是标识 Id，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上面曾说过的联系人验证，这个该怎么实现呢？关于这个实现，现在的操作是放在应用层中，因为没有联系人对象的说法，它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 Id 值，而且发送是根据显示名称发送的，在发送消息操作中，先根据名称获取 Id，然后再根据 Id 获取 IsGagged，然后才是发送操作，这部分的实现现在和领域没有半毛钱关系，那它是什么？应用层控制的是工作流程，但显然这部分工作并不是工作流程，它应该是消息场景中业务的一部分。

还有就是，这部分设计最直白的问题是，首先看上去就有点“不合理”，难道以后应用中对象之间的关联都必须使用 Id？那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了“对象关联”的概念存在了。

再次回到标题上来，联系人设计为值对象会怎么？在现有的场景中，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针对联系人的验证或管理变的复杂的话，这时候就要考虑下，联系人设计为值对象是否合理，因为现有针对这部分的实现都不是在领域中完成的，为什么不放在领域中？因为现有设计中，联系人没有对象的概念，它只是一个值，一个具体的值。所以在领域模型演化的过程中，针对不断变化的业务场景，根据现有的设计，还需要考虑模型的合理性。

之前列出了实体的两个特征，下面列一下值对象的几个特征，来自《实现领域驱动设计》第六章值对象：

• 它度量或者描述了领域中的一件东西。
• 它可以作为不变量。
• 它将不同的相关的属性组合成一个概念整体（Conceptual Whole）。
• 当度量和描述改变时，可以用另一个值对象予以替换。
• 它可以和其它值对象进行相等性比较。
• 它不会对协作对象造成副作用。

当在应用设计过程中，如果不能准确的区分实体和值对象，可以不妨把应用程序所抽离出来的对象，往实体和值对象的几个特征上面套，看看哪一个是否更加合理，但设计不是绝对的，一种思想就会导致一种设计，思想的稍微不同，最后的设计可能就会千差万别。

其实写到这，就会发现这篇博文的主题并不只是来确定：消息场景中，发件人、收件人是实体？还是值对象？只不过通过这个问题，可以去发现实体和值对象的一些不常遇到的地方，这些东西在以后的设计中可能会有所帮助。当然对于这个问题，你问我是设计为实体？还是值对象？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于实体，嘿嘿。

通过问题探讨去学习领域驱动设计，这种方式会一直持续下去，这篇博文就写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