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NOARTISTRY 钢琴艺术 2008.02.GreatMusicians&MasterPieces 名家名曲 我听杜 鸣 心的钢 琴音乐作品 , 总觉 得 在 浓郁 的 中国民族风格当中, 时代感特别强烈。具体地说, 就是有突 出 的 、明 显 的“ 中 国 20 世 纪 下 半 叶 钢 琴 作 品 ”的 风格感受。这当中有三个要点: 一, 中国的; 二, 时 代的; 三, 钢琴的。这三点, 其中的核心是“时代的”。时代的实质, 是“当代”的镜子, 是“与时俱进”的同义语。我不 用“ 现 代 ”一 词 , 因 为 从 技 法 与 思 维 方 式 的 路 数 来 说 , “现代”的语境, 有时或涵盖“超前”“先锋”“前卫”的意思。杜鸣心 的 钢琴音乐, 无论从创作的立 意、追 求; 或从 题 材 、手 法 来 说, 我 看 不 出 他 有 成 为 所 谓“ 现 代 派 ” 作曲家的欲望或效果。但是, 难道不“现代 ”或就 落伍陈 旧 了 吗 ? 从 杜 鸣 心 的 钢 琴 作 品 中 , 答 案 是 明 确的———具有 非 常 鲜明 的 时 代特 征, 非 常 鲜 明 的 个人 特 征。在音乐语汇中 , 他 的 旋律 、和 声 、织体———构 成 钢 琴音乐的三大支柱, 都是以具有新颖的、清新的、有 创意的 、标新立异的、与众不同的、前所 未闻的姿态 和 风格 , 展 现 在 中 国 的 音 乐 舞 台 上 , 出 现 在 钢 琴 教 学 的 课 堂 上 , 呈 现 在 千 百 万 中 国 普 普 通 通 老 百 姓 听 众 的 面前, 而获得了“老少咸宜”、“雅俗共赏”、“中外皆喜”的空前效果。钢琴家喜欢演奏, 学生们非常喜欢弹, 老师们 很 乐 意 使 用 他 的 作 品 作 为 教 材 , 因 为 听 众 很 喜 欢听———这种 结 局 , 夫复 何 求 ? 这不 能 不 说是 巨 大 的 成 功, 是伟大的贡献, 是杰出的创造。杜鸣心看到和听到这一切, 我想他心中是很欣慰和喜悦的, 这就是成就。 从 钢 琴 作 品 的 角 度 , 杜 鸣 心 与 其 他 同 龄 人 作 曲家, 也有着很大成就的( 如罗忠 、蒋 祖馨、汪 立三、朱践 耳等) 有 着很多的共同点, 有 共同的追求与 探讨 ; 而杜 鸣 心 的 钢 琴 作 品 又 以 更 多 的“ 可 弹 性 ”与“ 可 听 性 ” 见长( 请 不要误解: 我 对其他作曲家绝无贬义, 他 们 也各 有自己的某些 特长而 为 杜 所 不 及 之 处) 。 而 作 为钢琴 的 教学 和 演 奏, 这“ 可 弹 性 ”与“ 可 听 性 ”, 又 是 如 此的 重要及难能可贵, 以 至于它是 为 相 当数 量 的 作曲 家 们所可望而不可及的。我想, 中外钢琴艺术发展史, 已经或正在证明着这一点。 众所周知, 杜鸣心的钢琴弹得很好 (他 的小提 琴拉 得 也 不 错), 去 留 苏 , 原 本是 想 进 一步 深 造 钢琴 演 奏专业, 但当时作曲的名额有两个空缺, 于是他提出申请改学作曲, 以便“实现自己多年想学作曲的愿望”①。这一“改学”,“歪打正着”, 中国失去了一位钢琴家, 却产生了一位杰出的作曲家, 一位写出了很多优秀钢琴作品的作曲家。这正是中国钢琴界之幸, 也正是中国作曲界之幸。我倒希望今天能有更多像杜鸣心这样的钢琴家,“改学”作曲, 这 可能 会 对 中国 的 音 乐事 业(包 括作曲与钢琴)产生更多不可估量的巨大影响。换句话说, 杜鸣心与《水草舞》 文.储望华 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