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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2021.3.29 ，阿里云的绪总分享了如上一张图片（上）。

我是无比的感慨，对于开启心智尤其是开源领域的商业化问题，于是想起了去年在「第十届中国云计算标准和应用大会」上的分享，开源软件若要想获得商业上的成功，必须去想法改变消费者群体的认知，即所谓的心智升级，因为技术上已经毋需证明，开源即先进。

在此和大家一起回顾开源之道主创适兕的演讲分享。

2020

12.29-30

第十届

中国云计算标准和应用大会

接下来是我毛遂自荐，给大家带来是一个脑洞大开的题目，因为最近的脑子想得宽了一点，而且今天准备了比较吸引大家眼球的词叫“创新”。这是个疑问句，《开源，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创新？》，开源没有套路可言，如果想做，必须趟别人没趟过的路，踩别人没踩过的坑。

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一名开源布道师，最近得了一个奖，开源社和思否的“2020年中国开源先锋33人”，这对我而言是非常大的激励，特别是颁给开源布道这个。

最近发了一条推特，因为自己的职业道路有非常大的转变，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我对开源的好奇心非常执着，从接触到现在十六七年，但是到目前为止突然发现我对开源什么都不懂，自己从技术转过来，然后专业做布道，随着自身的不断挖掘，发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而这片天地是无人探索过的。

哦，对了，接下来是我最近做的一件事情，最近在写一本书，快过年了，早上跟钟总交流了一下，立Flag——发现开源，把我对开源十几年来的经历、思考、观察、我所接触过的人和项目，以我的视角给大家阐述出来，这是重新发现开源之旅的过程，分三个部分：

第一，开源之迷。我更希望阐述的是给未来年轻人或者现在已经参与的人有一个展现开源魅力的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揭开开源之迷的地方。开源之迷如果没有意外，会在2021年底面市。第二，开源之道，就是怎么做开源。第三，开源之思，挖掘它背后的机理。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希望未来5-10年我把这个给交付了。不过，可以保证的是能够交一些谈论表象的东西。

接下来是今天的正式要和大家分享的内容，在此过程中，大家觉得有错误和不妥的地方，可以随时跟我沟通。首先，给大家看几个对比的数据，在软件商业化之后，也就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后，在全世界商业上成功，专业授权的这些，这是我从维基百科上摘出来的图，前31家软件公司，包括Micosoft、Oracle、SAP等等公司加起来的市值非常高，也就是说在过去的40年，软件带给我们人类的财富相当重要，高达几千个亿！

但是开源暗流涌动，一直说在商业上虽然这几年看起来有一些成功，但是这里也给大家找了几个数据，是把现在所有市值1亿或者过的公司总和加起来是很小的数，还没到Micosoft或者SAP的数。这是个非常巨大的对比，开源项目作为商品跟传统授权作为商品对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再对比一个，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过所谓的开源公司，对比 RedHat 这样的公司在中国跟国外收入，从去年的财报，看美国和亚太区的对比，我们说中国是第二大经济体，美国是第一大经济体，但是RedHat 在中国的收入不到美国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开源在国内的商业收入是非常少的。

这两个对比，是非常值得深思的，至少能够给我们现在以方向感。

另外，软件产业也完全进入了新的时代，现在很多服务器都往网上迁移，我们已经进入了云计算时代、CloudNative的时代，这时候云上跑的很多都是OpenSource，传统的授权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厂商也有很多自己开源的项目，软件在商业里已经产生非常大的变化。

那么问题来了，开源需要什么创新？

众所周知，创新的范畴是非常大的！首先是技术上的创新，有了新的发明，解决了新的问题，挑战了新遇到的流量扩展等等。刚才马道长提到，你作为商业公司去做一个项目，组织上面临非常大的问题，因为涉及到激励、效率，组织上就必须做出来创新，这不完全是外包和有很好的KPI，这不适应，你需要做全新的东西。当然，还有商业模式的创新，商业有的时候很神奇，比如我们日常喝的饮料，可口可乐非常传奇，就是一个水，但是它的瓶子非常稀奇古怪，其商业是无比的成功，开源想要在商业上做巨大的成功，必须在模式上下足功夫，另外，此处可以为举个例子，OpenCore模式就是一种创新，它是一种混合了开源和传统授权的模式，当然我视之为一种过渡。还有就是认知创新。我们怎么理解认知创新？在销售里经常有给非洲推广耐克鞋之类的销售神话，绝大多数的消费就是消费认知、感官享受，比如旅游等等。

那么，开源需要什么样的认知？可以带着问题往下看。

有一个例子在产品界比较流行，伟大的亨利·福特，福特公司的创始人，说你要问人们的话，他一定要的是一个跑得更快的马车，他完全不知道汽车是什么。我们有的时候会这样去笑话用户，你不能做用户调研，但是反过来理解，由于文化原因或者知识原因，在一个闭塞的空间当中，很难让一群人理解这样的东西。这个汽车的理解，比如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一出来就是马车拉着火车，这是我们面临现代化从西洋人打过来的时候中国闹过很多笑话，比如袁世凯给慈禧太后买过一辆奔驰车，200万大洋，那辆车没人能跪着给她开，人家是皇太后，太监怎么能跟皇太后平起平坐呢，没有人能跪着开一辆汽车，最后车就在那放着，成为摆设。所以认知很关键。

我们再看电影，电影在现代生活中算是常态，但是当年电影刚发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史上第一部只有短短的2分钟，录制了火车进站，对于人的视觉冲击是惊恐、恐慌、不相信。但是到了今天，2020年这么糟糕的一年，我们国家的票房还是达到了近130亿人民币，这是我从网上搜的数据，不一定准确，但是我想表达的是电影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美的是视觉效果，迪斯尼可以看三遍，《美女与野兽》可以翻拍再翻拍，都要看。

再给大家讲个故事，不知道在座各位是否在意过？我们国家什么时候取消了童工或者颁布了《未成年人保护法》？不到50年，一九五几年以前，在民国时期，国外稍早点1900年以前，八九岁、十来岁的孩子是需要干活的，是一份重要的家庭收入来源。为什么现在的孩子从出生就是巨大的开销，不仅不劳动，而且几乎占据家庭的很大一部分投入，要上好的学校、上好的补习班，你要弹钢琴、学英语、学而思、作业帮，作业帮融资超过了12亿人民币，这是个巨大的市场！这时候是人们的认知变了？还是世界变了？但儿童仍然是儿童，不同的是人们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们经历过盗版，3块钱、5块钱一张，DVD、CD、VCD，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几乎绝迹了，已经没有了，甚至网上下载的BT已经很少了，VeryCD等等都被关掉了。现在很多人订阅视频、音乐，喜马拉雅、腾讯视频、爱奇艺等等这些。我们承认技术是一方面原因，但是大部分时人们没有这个时间，或者他的认知提高，对艺术类的产品有了全新的认知。

我们再回到软件，这几个人是美国软件靠授权起家的巨头，如果你熟悉软件历史，愿意去挖掘的话，他们是怎么去通过软件授权的方式？比如你用WindowsXP或者Windows98，当你去微软花几十美金、上百美金买这个软件，如果你读它的法律授权，说只能装于你自己的几台机器，不可以把这个东西分享给你的邻居，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我是法律外行，但是还是读一下当年比尔·盖茨写的《致电脑爱好者的一封信》，这封信非常狡猾，它发起的名义是如果没有人去做这件事情，我们未来怎么保证开发？这里没涉及到用户，比尔·盖茨父母有一方是律师，他非常精通这些东西，软件可以申请专利，可以封装成二进制作为商品售卖，都是法律定义的，这些都是人为去做，然后产生巨大的经济利益，从数据库到基础设施软件、到游戏，霸占了整个产业40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前一阵发生了一些事情，说我们国内互联网巨头惦记市场老大爷老大妈的菜补贴，像原来过去电商的一套东西来了。这次他们为什么没有成功？或者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像前两年共享单车满大街是各种补贴，或者再往前共享车打车的补贴，再往前免费的电商。互联网是复杂的，你自身的数据和网络上的行为，你可能免费享受了一些，但是付出的代价更大，这些东西随着人们认知的慢慢提高，它慢慢就不会有效了。

我们再从现在开始，教育界在提从小学生就开始学编程，甚至进入高考阶段、中学生，全民编码。在这个时代，软件有没有那么神秘？这是个怯魅的过程，人们不再把软件作为高科技：“哇，你好神秘，你能做那么多很酷的事情？”Python普及，很多人都可以用，甚至可以让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轻松的在两三个月轻松编出漂亮的网页，我们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一个全民都懂代码的时代。

再给大家举个例子，我算是一个读书爱好者，我给大家找来的数据是2000-2009年中国图书销售量的收入，它几乎是线性增长的，每年都稳定在增，几亿元人民币，这在九十年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为什么书会卖得这么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中国全民识字率达到了95%，现在没有文盲，也就是说我们14亿人口，大部分是能读点书的，全国各地图书馆都在不断的购书，家里也会多多少少有一些书，尤其家里有小孩的，《哈利波特》、《三国演义》等会买很多。为什么盗版消失了？或者盗版商变得很难受？它已经没有什么生存空间了,这是我们普通国民接受知识和认知提供了，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们再回到软件，软件这个产品属性有点跨专业或者跨行业，既是工程制品，又是文化制品，我指的文化制品是说它就像音乐的CD或一首歌、一部电影，如果把它数字化之后，1秒钟很随意的复制走，不计任何成本。但是它的工程成本高得多，作为一名技术人员，开发一个操作系统，甚至做一个发行版，大家看到Linux巨大的项目涉及到几千人协作，不断迭代，适配不同的计算机结构，有各种各样的驱动，它是个巨大无比的工程。但是如果一旦它做出来，复制分发时很简单，这个过程怎么变得商品化，其实是令所有人头疼的，只有律师可以做到这一点。大家人为的规定这个东西怎么可以买卖，这是律师搞的事情，不管哪个软件，第一步安装时一定看到一个法律声明，法律声明你能不能分享给邻居等等，如果你不懂行，3天也看不懂。

但是时代变了，除了已经到了“人人懂代码”的阶段，我们还进入另外一个时代，叫“万维控制”时代。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东西，比如你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只是一个终端，它干不了什么，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远端那些大公司超级的数据中心里，它会去分析你在过去一年里听过什么歌、去过哪里、销售过什么东西、你的消费数据、出行数据。如果是一个群体，你的物理地点，从货主发出来到你那，全程都能够看得到，也就是说我们是处于被超级控制的。互联网+数据中心+计算能力，帮助我们更好去控制，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时代。你手里拿的那个东西虽然很先进，但是断网试试，几乎什么都干不了。

软件如果按功能去算，一个电商网站或者用一个APP，健身、购物或者订阅，它后台的架构复杂度无与伦比，以前是操作系统+数据库+web，它逐步变为分布式数据库+各种各样的应用细化，甚至一个认证、一个网管都成为一个大的集群，也就是说你拿到其中的某款项目，几乎没什么用，整体的架构和控制都非常复杂。

现在几乎所有的APP都是Free，没有人让你交钱买哪一款软件，我手机里有几款付费的，是订阅了它后面的服务，比如我自己买了ZOOM服务，因为我要跟别人聊天，买了ZOOM的房间。但是ZOOM客户端让我随便下。你用了微信不会要钱，但是离开了网络，微信啥也不是。

软件本来是开源的，我们需要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封装的二进制东西其实买卖是不合理的。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经过40年的变化，认知被人颠覆了。现在要回归，软件本来就应该是开源的，就这么简单一个认知，如果它是闭源的，它就不应该成交，它就不应该有交易。如果你去购买一款软件，它没有给你源代码，这是不合理的。因为你能读得懂代码，你要拿到代码，我要看你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我还要去掌控，我要做其他的事情。开源要做创新，这是现阶段我们需要认识到的，这是一个常识，一个回归到正常的真理:

软件本来就是开源的。

这是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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