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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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狗子又变得生龙活虎了，他决定要和江北不醉无归。

“你想斋喝，还是荤喝？”电话中狗子问江北。

“斋喝怎样？荤喝又怎样？”江北不明白。

“荤喝就是到KTV或酒吧里，找女来陪，斋喝就是在我的狗窝里，只我们两人喝。”

“我都行，我随你！”

最后，狗子还是选择了斋喝，因为他不想找女，他只想和好哥们江北一起喝酒。要不是因为前两天他突然病倒了的事情，他肯定会荤喝的，但现在他却对那些女的有点反感了，虽然他的潜意识里他也需要女人。

晚上在狗子的“狗窝”里，狗子还是好酒好肉地招呼江北。痛饮一番后，狗子和江北都有几分醉意了。狗子明显还是有点情绪，所以比江北喝得急，也比江北喝得多。

最后，狗子在胡言乱语中倒下，然后昏昏睡去。江北虽然也喝了很多，但头脑还比较清醒，想睡而又睡不着，满身的酒气，也浑身的燥热难耐。

江北心想，要不是狗子说要斋喝，今晚这状况，是应该荤喝的，荤喝，喝完后，才不至于这么燥热难耐而又无处发泄。

江北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打开狗子家里可随便使用的一台电脑，随便浏览一下网页，并习惯性地登录上QQ。

是她，江北又在QQ上见到了她！这样的大夜里，她竟然又在线！她就是钱珊。

江北终于忍不住，点开了钱珊的QQ号，在信息框中打下了一句话：“Hi，美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

令江北觉得意外的是，钱珊竟然给他回复了，因为通常情况下，这些跟江北不太熟的MM，一般都是不给江北回复的，因此江北也很少主动跟她们打招呼。

“是啊，一般都这样的啦。”钱珊回复说。

“这样的良辰美景，还挂在QQ上，不用陪男朋友吗？”江北不想转弯抹角，他特意这样问，想试探一下钱珊。

“没有啊，已过去了，分手了！”钱珊没有拒绝回答。

江北终于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于是继续顺着钱珊的回复说：“呵呵，那真遗憾，有情人难成眷属。”

“能分得了手的，就不叫有情人了！”

“呵呵，也是。”

继续聊了一会后，江北终于说到了关键性的问题：“对了，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不知你现在是不是更加漂亮了？有空出来坐坐，见个面？”

“还是跟原来一样。那好呀。”钱珊同样没有拒绝江北。

“对了，你女朋友呢？”钱珊随即又多问了一句。

“没有呀，跟你一样！”

再聊了一会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江北已有点睁不起眼了，只想睡觉，于是不想再聊，跟钱珊打过招呼后，就退出QQ，关掉电脑，然后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

这样的对话，简直就像两个一心为了找对象的单身男女一样，先互问对方有没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在确定都没有后，就约时间出来见面。看来寂寞的不只是江北一人，漫漫长夜里，同样还有很多寂寞的女人，而钱珊就是其中一个，否则，如果她有更有意义和更有意思的排解寂寞的方式，也不用大半夜的没事还挂在QQ上了。这不正好让江北这样的寂寞光棍找到了机会了吗？

但江北由于太困了，就连跟钱珊约个出来见面的时间都忘了。

和狗子在他的“狗窝”里不醉无归后，狗子的心情似乎也平静下来了，江北也继续着他的上班、工作、下班、休息的日子。

第二套系统扩展功能的开发工作顺利完成后，接着江北也顺利地拿到了这一单余下的款项，然后又顺利地接下了下一单即严老师学校的第三单。

江北自然也按照之前确定好的百分比再分别给了赵渊和严老师第二笔回扣。给赵渊回扣的时候，江北还是特别约了吕飞和赵渊一起出来，同样是在环境很好的中餐厅里美酒美食伺候，江北觉得这是必须的和应该的。

有了赵渊这座靠山，事情真的好办多了。江北公司的发展势头似乎真的进入了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了。人生总会有起有跌，运气也会时高时低，但总不会一直都那么低的，对吧？人生总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周霞的工作并不算很忙，有时甚至暂时无事可做，因为那些教学系统，并不是都有作为子系统的网站系统的，如果没有，那就不用周霞来做网页美工设计的工作，而只需周霞设计一些效果较好的图片，然后再由江北自己将这些图片应用到教学系统的界面中；而即使有作为子系统的网站系统的，有时网页美工设计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多。所以总体来说，周霞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如果周霞无事可做的时候，有时也会上上网，在QQ上聊聊天，这些江北都能看在眼里，不过江北并不反感，觉得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周霞能按江北的要求完成工作任务，她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有水准，令江北很满意，这就行了。

该忙的时候就忙，该闲的时候就闲，这是江北的原则，江北也是这样对员工的。你总不能要求员工每天在工作的时间内都忙个不停吧？那不是对人的要求，而是对机器的要求，对人还这样要求，那是没人性的做法。

但是很多程序员所在的公司中，就是这样对程序员要求的，普遍的一天不止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内，就是要忙个不停，不停敲代码，不停写程序，不停做出新功能，不停加快开发进度，以尽快完成系统的开发。

所以当程序员注定就是苦命的家伙，只要电脑不死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何地，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工作。所以对很多程序员来说，加班是常事，而且是无加班费的义务加班。

周霞对这份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最主要的就是比较轻松，这是周霞自己亲口对江北说过的感受；而且工资也还过得去。按这样的情况，如果是那些黑心的资本家，早就会借故压低周霞的工资了，总之就是，如果能把员工的剩余价值压榨得一干二净就最好，但是江北却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不是资本家，他更加不黑心。

江北和周霞的这种上下级和同事甚至已开始有点是朋友的关系，还是令两人都觉得很好，大家工作上配合默契，工作之余又可以有说有笑，愉快地工作和相处。什么是“和谐”，这就是“和谐”，“和谐”不是靠天天喊口号喊出来的，而是用事实来说话，用心感觉出来的。

又是一个燥热难耐的晚上，江北又在QQ上见到了钱珊。寂寞如江北，寂寞是否也如钱珊？

“噢，了对，上回说要出来见个面，怎么后来又没有了下文？”几句聊开后，江北问钱珊。

“我怎么知道你呀？你也没约我！”钱珊反问江北。

看来是江北自己失策了，也可见还是有人等着约的。于是三下五除二，江北就和钱珊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江北下线关机睡觉，继续在寂寞中度过漫漫长夜。

在期待中过了几天后，终于等到了与钱珊见面的日子。为表庄重，这一天江北特别把自己修整打扮了一番。

临到晚上赴约前，江北竟出现了很久都没再出现过的紧张心情来。是因为很久没见过钱珊了，还是因为什么？江北说不清楚，只觉得这是一个都带着某种意思和目的的约会，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江北才出现了紧张的心情。

晚上在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厅里，江北终于在带着期盼而又有点紧张和兴奋的复杂心情中见到了钱珊。因为钱珊说了想吃西餐，所以江北就选了这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

如果江北没记错，两人至少四年半没见面，现在重新见到后，少不了一番寒暄、客套和叙旧。虽然江北已尽量将表情变化收起来，但在心里还是暗起波澜，深为钱珊的外表和气质所动。眼前的钱珊，跟四年多以前几乎完全不一样了，不是性格脾气不一样了，而是衣着打扮和气质都不一样了。

四年多以前的钱珊，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还留着毫无美感可言的校园时代的长直发，脸上还有几分校园女生的青涩，穿衣打扮也毫无时尚内涵可言，都是很朴素的校园时代的装扮。江北很记得，那时钱珊的其中一套穿着，那是一套蓝灰色粗布料的及膝连衣裙，在腰部系了一条黑色皮带，乍看上去就像一个四十岁阿姨的款。

但四年多以后的今天，真是令江北眼前一亮，钱珊出落得越发性感迷人。虽然同是长发，但经过染烫后，金黑发亮，发型时尚漂亮；七分袖长的黑色大圆领口的偏紧身上衣，将苗条中略带丰满的身材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来，大圆领口下是颈部以下的洁白的肌肤，与充满想象和诱惑的黑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条精致漂亮的长链吊坠，由脖子往下一直跨过丰满的两胸之间的位置而垂落到胸口以下，挑动眼球，增添几分火辣味道；柔和蓝色中点缀着白色小圆形的花色短裙，与黑色上衣完美搭配，合适得体；短裙下的一双修长雪白匀称的美腿，自然中透着无限性感。

最为重要的是，钱珊那化了淡妆的面容，光洁红润美艳，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种渐趋成熟的女人的气质和韵味。

总体看上去，钱珊是那么的落落大方而又显得高贵优雅和端庄美丽，还没怎么聊，江北就已被她的外表和气质所迷倒了。

江北不禁在心里感叹，四年多的时间，竟然可以让一个原来看上去似乎很普通的女生，变成一个如此漂亮和有气质的女人，这是上天的杰作，还是人为的精心装扮的结果呢？或者是社会这个大环境下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蜕变？江北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个如艺术品般很吸引眼球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江北本来以为四年多没见，钱珊就像一位很久没见的“故人”一样，但现在重新见到后，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故人”，而是令他耳目一新的一个“新人”──完全换了个形象的旧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