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教你 PHP 函数调用

我以前对于 C 语言的印象是有很强的确定性，而 PHP 在执行的时候会被翻译为 C 语言执行，所以一直很好奇 PHP 怎么调用底层函数。

换句话说就是已知函数名字的情况下如何调用 C 语言中对应名字的函数？

解决这个问题前，首先根据过往的经验做出假设，然后再去验证。

之前在写《用 C 语言实现面向对象》的时候，就意识到使用 void 指针实现很多功能，包括指向任意的函数。接着在写《PHP 数组底层实现》的时候，了解了 HashTable 的实现，即在 C 语言层面通过字符串 key 找到任意类型值。

现在把两者结合起来，是否就能解决以上问题了？比如说把函数名作为 HashTable 的 key，函数指针作为 HashTable 的 value，这样就可以通过函数名获取函数指针来调用函数了。

接下来通过查看 PHP 的源码来看这个假设与真实情况有多少差距。

总体分为三个步骤：

从 PHP 层进入 C 语言层
找到字符串函数名与函数的关系
函数的调用

注：这篇博客的源码对应的版本是 PHP 7.4.4 。

https://github.com/php/php-src/tree/php-7.4.4

从 PHP 层进入 C 语言层

首先要找到 C 语言层调用函数的地方。怎么找？

经常使用 PHP 的同学看到前面的问题描述很容易联想到 PHP 中的一个传入函数名及其参数就可以调用函数的函数 call_user_func() 。可以从这里入手。

怎么找到 call_user_func() 在 PHP 源码中的位置？这就要根据 PHP 源码的规律来找了。

当然也可以直接全代码搜索，只是比较慢。

PHP 源码里面在定义一个 PHP 函数的时候会用 PHP_FUNCTION(函数名) ，所以只要找到 PHP_FUNCTION(call_user_func) 就可以了。

另外 call_user_func() 不像 array_column() 这种函数有特定前缀 array_ ，所以属于比较基础的函数，而 PHP 的基础函数会放在两个地方：

内置函数，放在 Zend/zend_buildin_functions.c；
标准库函数，放在 ext/standard/ 。
举个例子： ext/standard/array.c 里有 array_column() 之类的函数。

在这两个地方搜索就能找到 PHP_FUNCTION(call_user_func) ，如下：

ext/standard/basic_functions.c

PHP_FUNCTION(call_user_func)
{// ...if (zend_call_function(&fci, &fci_cache) == SUCCESS && Z_TYPE(retval) != IS_UNDEF) {// ...}
}

现在我们已经从 PHP 层面进入到 C 语言层面，接下去就是在 C 语言代码里面探索了。

找到字符串函数名与函数的关系

从上文展示位于 ext/standard/basic_functions.c 的 call_user_func() 函数定义可以找到关键点 zend_call_function() ，现在要找到这个函数。

这种以 zend_ 开头的函数都在 Zend/ 文件夹底下，所以我们要换个目录了。

在 Zend/ 文件夹里面随便搜索 zend_call_function ，从搜索结果里面随便挑一个跳转，然后通过 IDE 的功能（ctrl + 鼠标左键）跳转到它定义的地方就可以了。

如果 IDE 能直接跳转就不用在 Zend/ 文件夹搜索了，这里是因为 VS Code 没法直接跳转。

注：以下代码中的 // ... 都表示我省略了一部分代码，但我会尽量保持代码结构。

第一遍看代码的时候不需要掌握所有细节，只需要了解整体概念或者前后关系，否则会陷入细节无法自拔。

Zend/zend_execute_API.c

int zend_call_function(zend_fcall_info *fci, zend_fcall_info_cache *fci_cache) /* {{{ */
{// ...if (!fci_cache || !fci_cache->function_handler) {// ...if (!zend_is_callable_ex(&fci->function_name, fci->object, IS_CALLABLE_CHECK_SILENT, NULL, fci_cache, &error)) {// ...}// ...}func = fci_cache->function_handler;// ...call = zend_vm_stack_push_call_frame(call_info,func, fci->param_count, object_or_called_scope);// ...if (func->type == ZEND_USER_FUNCTION) {// ...} else if (func->type == ZEND_INTERNAL_FUNCTION) {// ...func->internal_function.handler(call, fci->retval);// ...} else {// ...}// ...return SUCCESS;
}
/* }}} */

这里的关键点在于和函数名以及函数调用相关的词。关键词有：

function name
call
return value

上面的代码片段中，我把几个有可能的点抽出来了。从这几个点出发，往前追溯参数来源或者查看后面使用它的地方就行了。

如果被这个函数里面大量的 EG(...) 吸引而想知道其内部结构的话，就离结果非常近了。如果没有被其吸引，那也没关系，继续看。

优先深入看哪个呢？根据以前看数组源码的经验， “查找” 这个行为更容易获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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