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管理费的基金你见过吗？基金行业价格战预演
零管理费的基金你见过吗？基金行业价格战预演
原创 2018-05-03 郑志勇 合晶睿智
价格战是一个行业成熟的标志，基金行业也会不例外！ 估计大家对证券行业的佣金战还历历在目，接下来基金行业的价格战也再所难免。货币基金的价格战已经持续了数年了，由于管理费对货币基金收益率影响显著，低费率就代表高收益，货币基金的管理费率已经悄悄地从最早的管理费0.33%，销售服务费0.25%，逐步降低到管理0.10%，销售服务费0.01%，综合费率从0.58%降低到0.11%，间接将货币基金收益提高了0.47%……
关于中国基金行业的价格战争是否还会持续我们暂不争论，还是先看看美国基金业价格战的历史：
一、美国基金行业价格战
的主角谁是？
先锋试验的初衷是想通过将基金管理公司的“利润”分配给基金份额持有人（或者说，基金的股东）的方式（形式上是降低了基金的费用支出），来为持有人创造更多的利润。公司成立20年来，这种模式已经获得了成功——投资者累计获得了50亿美元的利润；仅在1994年，先锋的基金份额持有人得到返还的利润额就高达9.69亿美元。当然，先锋试验的成功也体现在其他方面——公司的资产管理规模、领先的投资者服务等等。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其作为行业标杆而建立的声誉——这体现为各种细节的考虑：从先锋低费率的经营策略，到其详细揭示投资风险的信息披露机制，贯穿始终。
大部分商业领袖对于这样的经营结果都会感到心满意足，但博格看得更为长远。他并不满足于缔造一个共同基金巨头，他要的是改变整个行业，而先锋就是点亮道路的灯塔。在他看来，行业内很多做法都是错误的：过多的费用种类、高昂的销售佣金、贪婪的基金管理公司、缺乏对投资者的坦诚、追涨杀跌的激进型基金经理；无视热门基金预期表现而在市场高点继续兜售这类基金时做出的误导性宣传……等等。“整个行业都迷失了方向”，博格说，“在我看来，大多数基金公司对管理人的受托义务没有足够的重视，他们过于追求管理资产规模（以及因此给基金经理带来的收入）。而事实上，物美价廉的资产管理服务才是为基金份额持有人提供增强回报的更好方式。
如果你们问在美国基金行业最牛逼的人是谁？ 答案一定不是巴菲特或者彼得林奇，而是约翰博格。他被誉为美国基金业的教父，他与他领导的先锋集团改变了美国传统基金行业，使得基金行业的平均管理费从1.5%降低到0.1%，截至2017年先锋集团管理规模约为5万亿美元，若依此计算，约翰博格每年为投资节约了700亿美元，省到就是赚到，换句说就是，他才是真正为美国投资者盈利最多的人！
二、同业对先锋的质疑与诋毁
帕特南共同基金组织的负责人乔治·帕特南（George Putnam）说，“对于我们许多人来说，如果我们和公司的所有人之间有问题，先锋的结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公司的规模越大、其自身的业务规则体系越清晰，公司就越难以实施这种改变。德雷福斯的总裁霍华德·斯特恩（Howard Stein）对先锋模式持怀疑态度，认为这种模式使得先锋缺少备付金。他向《财富》杂志的一位记者问道，“如果先锋旗下的一只货币市场基金出了问题，先锋怎么办？先锋从哪里获得足够的资金来补足资金缺口呢？”
博格以其特有的方式做出了回应，“如果德雷福斯对其管理的货币市场基金提供保本义务，为什么他们不在基金的招募说明书中这么写呢？”
备注：在2013年“如果某弘的一只货币市场基金出了问题，某弘怎么办？某弘从哪里获得足够的资金来补足资金缺口呢？”这一幕似乎我们在中国的基金行业也似曾相识吧……
在推动降低费率这件事情上，博格显然更为成功。确实，因为他的努力，共同基金行业在1995年确实有了那么一些变化。20年前，整个行业都将营销的重点放在公司旗下表现最抢眼的基金上；如今，先锋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多，都开始强调低费率的重要性。媒体也开始接受这样的观点，认为低费率对基金份额持有人意味着更好的预期回报。比如，在进行其年度“热销”基金的排名时，《财富》杂志的分析就主要建立在历史表现和低成本两个因素的基础上。
备注：在1996年的20年前是1976年，美国基金公司营销重点放在公司旗下明星基金的营销上面，如同现在中国基金行业的造神运动一样。估计未来金牛奖的评选也会考虑历史业绩与低成本两个因素，就是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
三、基金免佣金运动（就是不给渠道销售提成）
博格在1975年开始“成本削减运动”，彼时先锋刚刚独立出来；这一举措在1977年公司决定转向免佣金（no-load）模式后得到了加强。几乎是突然之间，先锋就以其15亿美元的资产成为行业第二大免佣金基金公司（仅次于规模为20亿美元的普信）。整个行业都保持着谨慎观望的态度，因为先锋是行业内第一家将从佣金分销模式转向免佣金分销模式的大型基金公司。显然，其他公司从先锋的举动中发现了一些机会：几年后，富达开始部分地免除佣金，而曾在广告中取笑先锋免佣金模式的德雷福斯，也将其部分基金转成了免佣金模式。随后，连美林都开始建立新的营销团队来教经纪人如何销售免佣基金——早年美林一度在嘲笑“免佣金”这个概念。自从先锋提出了免佣金的模式后，行业内大部分债券基金和股票基金都开始采用这一方案。例如，在1995年成立的共同基金中，约45%都是免佣基金。而在杰克·博格（Jack Bogle）倡导这个概念之前，免佣金这三个字对行业来说就像是个诅咒。
备注：目前中国的基金销售模式还是佣金销售模式，就是基金公司按销售规模支付销售渠道尾随佣金，包括认购/申购费用，管理费分成等等。中国基金行业还有一句话得招行者得天下，对于中国基金行业预计免佣金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银行怎么办？ 估计唯有收取客户咨询费了……
四、零管理费基金的昙花一现
毋庸置疑的是，行业并没有很快对博格降低费率的努力作出响应。不过，一些公司随后开始阶段性地降低费率。博格认为这种策略是一种抄袭。20世纪90年代早期，富达推出了斯巴达系列基金（Spartan Funds），这是一批主要面向富有人群的货币市场基金和固定收益基金。由于采用了免佣模式，并且阶段性地免收年度管理费，这一系列基金甚至一度比先锋的基金还要便宜，至少在免收费用的政策结束之前是这样。作为对这一挑战行为的回应，先锋推出了其上将系列基金（Admiral Fund）。其结果是带来了一场价格战，几大基金公司都开始针对性地推出一系列降低基金费率的举措。
德雷福斯也加入了这场战役，它推出了一系列以高预期收益率为目的的货币市场基金，不收取管理费用，并且为基金的其他费用进行代付。但在一段时间之后，随着足够多的投资者因为高收益而成为基金的持有人，基金开始恢复更高的费率水平。博格把这种策略称为“虚假收费策略”，认为这种做法完全是昧良心的：“基金因为免收管理费确实可能产生相对高一些的收益。这些公司在免收管理费期间借机大量地进行营销推广，但在免费政策结束、基金的收益率降下来后，公司就再也不推出类似活动了”。在这场“货币市场基金之战”中并没有产生真正的赢家。德雷福斯阶段性地赢得了一些市场份额，但公司收入也因此而明显收到了影响；当免费活动结束、收益率减少，基金份额持有人赎回基金后，市场份额也随之减少。富达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新增资产，但其并不打算改变其所有的投资策略。至于先锋，这一场战争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先锋很乐意看到其重要竞争对手竞相效仿其做法；另一方面，其他巨头的介入也确实让先锋头一回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迫使其重新检视其长期以来坚持的价值观。
备注：一起都似曾相识，零费率与补贴没有出现在基金行业，而是互联网行业，这次的主角叫“滴滴”，还有就是基金T+0的额度也是先升后降……
五、对一切没有必要的费用说不
博格还将问题指向了董事津贴。早在媒体对董事的费用提起兴趣之前，博格就对独立董事几乎什么都不做、无视股东意见但却领取高额报酬的现象进行了抨击。当《华尔街日报》揭露一些基金的独立董事几乎只是挂名就领取每年高达20万至45万美元的薪酬时，博格回应道，“这完全是昧良心的钱。为什么要把这些钱付给一年只参加四次会议的人？唯一的原因是因为这些董事会按照你的意愿对高费率投出赞成票，而不是要求降低费用，并且他们对于管理公司的合同修订向来心不在焉。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博格的此番抨击使得行业内的一些人不得不尊重他。这些言论刊登出来后，共同基金的领袖们开始意识到博格所支持的改革已经改变了整个行业。博格的好友、来自美林的亚瑟·杰科尔（Arthur Zeikel）称，博格是“唐吉坷德（Don Quixote）和拉尔夫·纳德尔（Ralph Nader）的结合体”。
以上内容主要摘自老曹同学翻译的《博格与他的先锋集团创业史》第23章，有句名言历史总是出奇的相同，若想阅读此书全文24个章节，烦请点击阅读原文。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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