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是基于 2016年4月14日 Geek Talk 录音整理

#Geek Talk# 016 直播到底是什么鬼？

主持人：非常荣幸请到庄老师，庄老师一般在北京出差都是当天来回的，为了今天的Geek Talk 他也是破例，庄老师家小朋友现在比较小，他要回去照顾小朋友。我和庄老师神交已久，这次也是第一次见面，之前都是在微博、微信上交流。之前庄老师在经纬创投做分析师，他的分析井井有条，另外 PPT 做得非常好。

每年 CSDN 做移动开发者大会，GMIC 也做大会，这两个会是不同的，GMIC 更多是行业性质，而 CSDN 更偏技术，庄老师每年会把这两个会系统化地分析，从行业趋势和技术趋势进行对比，然后就可以从中看到很多趋势。

庄老师现在在 熊猫TV 做副总裁，直播是眼下一个非常火的话题，很多东西我们看不太懂、不太了解，所以我们今天请庄老师来给大家讲一讲 “直播到底是什么鬼？”。

庄明浩：腾讯投资斗鱼，腾讯跟斗鱼合资成立的企鹅TV 正式上线，今天第一天上线，腾讯负责提供体育类的 IP。上周小米的直播上线，优酷频道的直播在推出，昨天晚上微博跟秒拍合作的一直播正式开始恢复测试了。阿里有优酷，包括淘宝客户端其实有直播的，只是很多人不用而已，基本上中国互联网巨头可能除了百度（都进入了直播行业）。（注：2016年4月14日）

这是一个起源，最近特别多事情，包括北京二十多家网络直播公司联合网络文化执法大队出了一个主播公约，这个公约对我们影响还算不大，比如要求身份证实名制、要求年满十八岁，其实这些东西我们每天都在做。对移动端直播来说这些事情稍微麻烦一点，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过去一周超过二十家讲这个 APP，很简单，直播领域今天的竞争不仅仅是公司之间的竞争，已经变成业务体系之间的竞争了，说直白一点，今天我们这些人出来打仗不是配一把枪了，而是要配一个武器库了。武器库东西必须要全，上市公司是非常重要的武器，甚至是核武器。这里面所有其他家公司都有核武器，唯独我们没有，这些公司都利用上市公司发声，我们有的竞争对手直接把 KPI 加一个零。

▌对于直播，我从用户到投资者再到从业者

在这一年中我从投资者变成了行业的从业者。最早我是用户，从资深直播用户到早期投资者，直播看了两年，今天变成一个从业者，从这几个角色之间的转变，我个人对这个领域有一些感官上的认识。

乔布斯有一篇文章，他说你人生中经历种种最累的时候，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帮助，但是当你回头去看的时候，正是因为你人生的种种才决定了今天的状态。他举个例子，他的大学是艺术项特别强的学校，可是他并不是学艺术专业，他每天去上别的专业的艺术课，这件事情对他影响非常大。当他做出Mac 的时候，整个世界的体验是完全巨变的。但他当时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但你回头看都有影响，我也一样。

我在高中的时候，打星际争霸，休学半年，打得非常疯狂，但是高中毕业要面对现实，你打不出成绩根本没任何收入，家里又不是很富有，只能高考。反过来讲，你打一段时间以后，对设备产生了感情，我不打之后开始研究键盘鼠标了，在大学研究得特别深，几乎所有的零花钱都买键盘鼠标了，当时跟几个朋友做了最大的键盘鼠标专业论坛。

这是一种帮助，当年我们玩键盘鼠标这些人，如果今天还在这个行业里面，他们是谁呢？电竞俱乐部的老板，甚至是中国体育总局关于电信行业政策的制定者，突然间你发现当年小伙伴好像都跟你相关了。这也是我当时写报告能写得那么好的原因，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观察者，原来我算半个从业者，我是外围，不是里面的，参与得不是很深。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斗鱼直播去年上线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工作跟兴趣产生了非常深入的结合，当时还是很懵懂的，只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会影响未来两到三年的工作，没想到影响这么深。

▌直播是不是只在中国火了？

我的内容其实就是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直播是不是只有在中国火了，为什么有这个问题，跟我原来的工作有关，我原来在经纬创投，是一家美元为主的 VC。美元 VC 有一个非常常规的逻辑，美国什么模式火了，我们去找中国的最高状态，这个逻辑听起来很搞笑，但用它去观察过去十几年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几乎99%的情况下是对的。

看美国的状态，美国知名战略咨询家沃尔夫做过2016年美国互联网趋势的演讲，美国做视频相关的公司，视频网站、电视台、传统做剧的公司都在这张图，横坐标靠左手是直播，右手是点播。纵坐标下面是短节目，上边是长节目。第一个象限简单了，长内容的点播状态，是传统做剧的公司，第二个象限是长内容的直播，美国的传统电视台CNN、ESPN 都在这里。

第四象限有我们互联网从业者更熟悉的 Facebook、雅虎、YouTube、美国在线等，互联网视频公司都在第四象限，以短的点播内容为主，如果这张图再早两年，第三象限是没有公司的。今天这个象限画了三家公司，Twitch 它的内容偏游戏，所以长度不短不长，卡在线上没有真正落到第三象限；而第三象限两家公司就是真正意义上短内容的直播形态，也就是类似于映客的形态。

再看另一张图，看两条曲线就简单了，那是 YouTube 的游戏频道跟 Twitch 过去三年的MAU 用户增长曲线，连续三年超过100%的年增长，非常恐怖。在增长到第三年的时候，这两个公司超过了美国游戏公司。也就是说虽然你播的是游戏内容，但是看的内容不仅仅是游戏，就像我们看 NBA 但不是所有人都在打球。我们最早是看比赛，然后看攻略，可以看吐槽，评论甚至是练习赛都可以看。所有的东西在中国都可以完美集成，这是美国的状态。

落在第三象限的这两个 APP 和大家用的直播 APP 长得大同小异。我们一定要感谢美国人在产品形态上的创新，这两个APP 定义了新兴一代移动直播类的 APP 的产品形态，包括功能的设计，按钮的功能位置。可以看到今天中国移动直播公司的 APP 都没有这个垂直框架。

这两个公司是15年上半年上架的，又都是在16年出来的，都是不太好的结果。Meerkat 的CEO 在16年3月份说他不做直播了，做不下去了，为什么呢？当年的 Meerkat 和 Pericope 都是因为 Product Hunt 产品社区和西南偏南音乐节的爆发迎来了第一批用户，一炮而红。15年5月份，Twitter 通过收购 Periscope，推出了自己直播的服务，所以流量增量没有了，遇到了用户增长的困境；Meerkat 那个时候开始去支持 Facebook，但在15年8月份，Facebook 开始测试自己的直播功能，第二个用户增长的困境就来了，再坚持半年就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上周，Facebook 正式推出了Facebook Live，目的在全世界媒体的采访和直播。然后我们看看第二个公司，第二个公司在上市之前就被 Twitter 收掉了，很简单地把直播融进 Twitter 了。Facebook没有单独做一个应用，而是把 Facebook Live 的功能做在主页，把直播作为一个功能留在那里了。

下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美国移动社交的公司没有发展出来，要么不做了，要么直接被吃掉了，所有的巨头都没有放过。深究原因的话，我觉得有两点：

第一，美国有真正大一统的社区。如果大家看美国的科技新闻，这两家公司的商业模式是我不断去吸引用户，吸引客户去拿到更多钱，拿更多的钱去吸引更多的用户，去拿更多的钱。也就是它没有真正意义自我发觉的能力，这两个是造成最终结局的重要原因。但是如果是在中国，这两个原因都不成立。第一中国没有真正意义的社交大品牌。微信偏通讯，微信虽然也做短视频，可是范围比较小，这就是为什么秒拍还能起来。微博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跟秒拍做直播一样的逻辑。

第二，中国有9158、YY，美国没有。如果这个公司运营得当，上线的第一天就可以盈利，我能赚钱养活自己，为什么要关闭呢，为什么要找一个巨头来合并呢？这个问题说大一点，在过去十几年，中国的互联网发展更多是拷贝美国，但在今天这个节点，我们有更多的用户、更广泛而不一样的环境、更不一样的消费的理念，很多东西决定了未来几年互联网发展会更加不一样，直播是第一个。

看一下我现在公司所在的领域，也就是游戏起家的泛娱乐直播平台领域，14年8月份Twitch 被亚马逊十亿美金收掉了，原因也一样，他们没有自己的商业模式；或者他们有自己的商业模式，但这个商业模式不足以让它成为巨头。跟 YouTube 一样，有广告、会员、订阅，但他们没有打赏，这个是最重要的区别。常规的美元基金会找美国作为中国的对标，比如一种形态在美国的天花板是10亿美金，大家会粗暴地打个折变成中国的天花板，直播领域在中国是3亿美金。可在今天回头看，直播领域七家公司前4年的估值已经超过了3亿美金。

为什么我们能突破这个天花板？我觉得国际忽略了一些东西：

第一，忽略了中国游戏领域更海量但更加集中的一面。

第二，产品的质量就不用讲了。

第三，跟移动直播是一样的，我们有9158、YY，有虚拟的商业模式在，我们可以在初期获得常规模式和收入预期，公司就很安全，可以发展无限作用。所以到了今天，可以说中国游戏直播领域的几家公司已经远远走在 Twitch 前面了。

▌直播会影响视频行业格局么？

直播到底会有什么影响或者直播会怎么改变行业格局呢？我个人觉得视频行业的公司应该分为6类：

第一类大家最熟悉，我们叫传统网站：腾讯视频、优酷、土豆、搜狐、乐视、暴风、PPTV；

第二类叫新兴视频网站，或者叫大的视频；

第三类叫游戏直播：斗鱼、熊猫、龙珠、战旗、虎牙；

第四类叫秀场：9518、YY、六间房、酷狗繁星；

第五类叫移动短视频：快手、秒拍；

第六类叫移动社交直播：映客、花椒。

我们简单粗暴地把这些公司的盈利方向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广告，第二种是虚拟物品。虚拟物品收入就是生产量，生产量的话非常强调会员的订约，但大面积用户的收入还是广告。反而来讲在直播平台、移动客户端包括秀场，绝大部分来自虚拟物品而没有广告。

最后两种呢，我觉得他们第一天就不适合这样的方式，所以今天的移动端包括直播、秀场，所有的大视频需要融资的时候，讲的是吸引力，它没有办法以这两种主要形态来获取收入。第一项就要划一个问号，你想想大家都是金矿，有可能是广告，有可能是我们的收视用品。从这个来看的，我们相对会比较近一点，问题是一定要提前去第一象限吗，不一定。只是单纯这样去划分，而且收入的这一块角度去划分，能够分出来，但是没有结论。

另外这个是可以作为一个结论的，这个竖坐标是内容的表现，横坐标是社交的表现。视频网站和弹幕视频已经是更偏旧了，吸引力主要在内容，你起码是因为哪一句台词，哪一个IP 而关注。后三者更加偏人，因为人有意思你才会去秀场，短视频和用户端直播，都是偏人。直接的影响是怎么样？

我个人觉得是这样的，2016年的竞争更多发生在每一个框之内，移动短视频类打，移动端直播类打；但在2016年之后到2017年，会变成内容条件以及社交条件的竞争，移动端直播和移动短视频一定会打在一起的，是所有人的混战。视频网站跟秀场要么已经上市了，要么已经隶属于是巨头了，上岸了。可是其它的4类公司，基本上都是创业公司，这4类公司的行业在今天的估值都已经到了10亿美金了。如果再过2到3年，它们还在的话，会值多少钱？今天优酷私有化的价格才40亿美金，能不能超过天花板呢？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们要先融资，我们要压价，优酷私有化才40亿美金，你能到60%？

你凭什么赚这么多钱呢，但是反过来讲的话，这个市场就不合理。QuestMobolie 出了一个报告，写中国所有视频相关的公司在2016年2月份的 MAU 和 DAU 的前50名。MAU 过亿的视频类移动终端有腾讯、爱奇艺、优酷，分别隶属腾讯、百度、阿里三家；往下数，从一个亿标准调到2千万，也就是说一个月有2千万的智能终端访问了你的 APP，12家出现了谁？乐视第四、PPTV、搜狐、乐视、暴风、芒果、爱奇艺pps、土豆、百度、小米等，没有一家真正的意义上的创业公司。

再把 MAU 调到5百万，这时候才开始出现了一些创业公司——映客、斗鱼、小咖秀，也没有了。再看看日活跃，每天有2千万智能终端访问你的APP，还是3家 BAT 逃不掉，把月活跃降到4百万还是那十几家，再降到100万，还是那几家公司，B站、映客、斗鱼、小咔秀，就这么几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列了3条线 ，第一档线是过亿的还没过2千万的 DAU，第二挡线是过2千万还没过五百万的 DAU，第三挡线是过500万而还没过100万的 DAU，你会发现这个比例是5， 5个日活跃等于一个月活跃，这个数字在看社交的时候是非常重要的，它代表着黏性。如果这个数字是3就太小，每三天都来一次，那你的 APP 太小众；但是如果是10甚至是20，你的APP 黏性就太差了，这是衡量社交场的景重要指标。今天中国有几亿的手机移动端，一百万的 DAU 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如果我们单纯把直播作为功能，所有人都会做，甚至不局限于视频领域。今天聚美、美丽说的 APP 有直播，这个是电商的公司；拉勾的直播马上会上，这是招聘的公司；另外还有社交的公司。涉及到社交关系和人际沟通的APP 都可能会上直播，直播为什么会这么好呢？无非两点，第一，从电商的角度来说，直播是一种很高的方式。第二，直播的用户留存是非常好的。

▌中国人都在抢什么，抢用户的时间

但是如果一个公司或者项目把直播作为一个功能的话，你就不是真正意义上未来直播领域独立的平台公司了，比如你必须上直播，这是一个防守的策略，但不是平台的策略。

2016年战争就发生在每个分类框内，攘外必先安内。但是每一个框都会尝试别的领域，比如说我们买演唱会的 IP，我们直接就是腾讯视频和乐视。比如这个英文直播开始签真正意义上的主播，他们直接面对的就是秀场。这种战争在2017年会非常剧烈，会带动所有人的大轰动。中国人都在抢什么，抢用户的时间。

今天中国多少网民在上网，每天消费在娱乐的时间是多少？娱乐时间都是固定的，你抢得多别人就少。今天不仅仅是直播的概念了，也不仅仅是视频的概念了，甚至包括游戏和其它占用时间的东西。

其实今天可以把直播公司当作游戏公司。为什么这么说呢？游戏最通俗的公式，用户量、转化值、转化率 × ARPU 等于你的收入，我们一模一样，各种方式拿到用户、刺激用户付费，让用户不断的付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天所有上市游戏公司都不会放过直播的市场。我以前也看游戏，很多做手游朋友讲，一个玩家玩游戏之前，他看了就不去打游戏了，他直播里付了钱，他就不会把钱拿去买装备了，就这么简单。

但是某几个领域其实并不那么烧钱，因为我们有打赏形态存在，而且这个特别适合中国人。不知道为什么，硬扣甚至可以扣到宗教信仰上去。打赏的形态让很多公司没那么烧钱，虽然我们也烧钱，但不像当年市场那么吓人。

▌纯“直播系”创业公司有成为平台的可能么？

第三个问题是一脉相承的问题，也不是纯直播的项目，今年很多大公司都有直播的项目，那这些有没有成为未来诸侯的可能呢？

我个人觉得有两个内容是可能的，这不是王婆卖瓜，他绝对不可能说我创业要做一家股东，谁也不傻，今天谁也不会听这个理论的，我觉得未来还会有机会。我先说一下我的小领域，我们这里有7家公司斗鱼、虎牙、熊猫、战旗、龙珠、全民、火猫。2014年年底，有5家公司，斗鱼、龙珠、虎牙、战旗和火猫，其中火猫成立的时间会比较晚一点，2014年年底才成立。

我2015年初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讲5家公司的小生态链，那篇文章有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内容就是讲5家公司的优势、劣势和挑战。那一部分内容今天回头看，几乎完全正确。但是我们当时第二个内容其实有点偏激，当时我觉得2015年这场战已经是打完了。

原因有几点：

第一、2014年初这个公司上线的时候，启动资金大概是一千万到两千万的人民币，我在2015年年初算的时候，大概要一亿的人民币。2015年年初时候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所有人是靠游戏起家的，游戏50%或者70%都来自英雄联盟。所以无论你腾讯有什么措施，都会直接加速战役结束。但是现实告诉我们到2016年初，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呢，第一中国有钱人多，一亿的人民币算什么？ 我们2015年都是一亿人民币起的，前期的投入，这只是启动资金，并不是上线时的开销。今天你还想做这个的话，我觉得你没有2到3亿的人民币你真的做不了。我也不敢下结论说没有人可以做到，所以我们领域大概就有几家公司。

六间房早年是做视频网站而不是做秀场的，前六间房 CEO 接受方正证券采访的时候说过一句特别真实的话，他说零几年的时候，六间房在公司发展过程中面临最重要的决策，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第一、跟一个公司投入死磕烧钱买 IP 硬搞，第二、转型成为一家小而美的能赚钱养活自己的公司。当时他非常实在地说，他选择了一个妥协的道路——做秀场。竞争格局很简单，再烧一段时间，很多的公司都会做不下去了。当然他们不会死掉，因为这个形态本身自我造血还可以。多压低一点成本多一点收入，对小而美地活着的公司是没有太大的压力的。所以在这个领域，两三家还在死磕硬搞，还有一堆小公司都活着，我们也是这样的状态，小企业的竞争面临的摩擦在2016年已经是主旋律了。

第二，是关于泛娱乐的演进，所有人都是靠游戏起家的，可是游戏一定要拓展到大众，你只能从游戏的内容类别去做拓展。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要从游戏变成一个泛娱乐的平台，但又有另外一个问题了，你的初期的用户是因为游戏来的，那你推的内容不跟游戏相关，用户反馈就不那么好了，所以你要注意演进的节奏包括路径。泛娱乐这个词特别没谱，到底什么是泛娱乐，没有人知道。所以在策略上要有一定的倾向和选择，比如倾向动漫、体育、音乐、户外、综艺、汽车。路径选择都是有每家公司你的资源、你的团队能力，甚至有老板的偏好决定的。

第三，用户与销售之间有博弈，按行业领先者的流量来算，如果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家秀场，你一定会超级挣钱，但是你不可以这么做，那么做你就做回去了。

第四，Web 端与移动端的集成和革新非常重要，这其实是我们很被动的点。我们所有这套关于打赏的体系，在中国验证了十几年的时间，甚至有新一代的心理大师参与其中，每一个道具怎么样放，每一个道具的效果是怎么样的，怎么样去刺激用户的心理满足感，所有的东西在外观和效率都是最成熟的。可是这一套东西在移动端没办法直接搬过去，所以你会发现，所有的秀场公司在移动端做的都不好，你所有的经验、积累、KPI 瞬间变成包袱。所以在移动端一定要有技巧，说一句难听的，美国也没有人做过，所以我们也是在摸索。

第五，需求之外的收入获取方式。虽然虚拟挣的不错，但是一定要找到别的好的收入方式，投广告能不能做？能做。什么形式？不知道。电商也能做，游戏联运更能做。对直播行业而言，资本很重要。行业要烧钱，我们需要融钱，竞争不仅仅是公司间的竞争了，而是体系之间的竞争。从资本这个角度来说的话，你想所有的渠道都在，融资时就要权衡好战略。巨头、A 股上市公司，以及所有的企业的关系，你要怎么挑，谁多谁少，第一轮挑谁，第二轮不挑谁，这个太复杂了。

所以今天还是有创业者愿意要跳进这个行业的，但是对于这个领域的小巨头来说，2百万DAU 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微博为什么敢做，秒拍会认为你不过就是2百万的 DAU，我分分钟播一场多少，我让杨幂播一场够不够，再不够的话，我让吴亦凡播一场够不够。我们都能看清的这件事情，映客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映客的策略是刘涛上直播、去买我是歌手、去买演唱会。明星、演唱会、综艺所有的内容资料，都会被烧起来了。如果是新兴公司，你想再去烧这些东西确实也烧不起来。对于映客来说，八千万融资完了马上跳下一边了，提高十倍，融资更多的钱，当到了下一个规模我就做下一步了，你融资5千万，我就融10个亿，这个策略是对的，我觉得没有任何的错误。我们今天有一些直播的公司，也是运营游戏的公司。过去的几年中国手游发生了什么？除了我们提的产业规模、收购和资本市场，在水下发生了什么？刷榜、自冲机器人这些都发生过在这个领域，无可厚非，道理都是一样的，虽然我说的轻巧。

所以很多人问我怎么看这个领域的，我觉得很简单，非常重要的是资本，这个领域的资本远远大于我们的领域，因为这个行业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为什么会出现资本在里面的作用超级大？未来也依然如此。功能社区是有结论了，做功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内容的重要性、内容深度的抉择，这个怎么解释。用场景来解释，今天的直播移动端有点像咖啡馆，我跟一个朋友在路边的咖啡馆看人来人往，有的咖啡馆放点电影什么的，可能本质上很开阔的，不是电影什么的。他为什么做这样的方式，路边人来人往天天看他总会看腻的，他需要别的东西来动，在多的思路上来做选择。

微博在短视频领域采取了非常激进的策略，就是所有的视频必须都用秒拍，即使是这样的话，也没有挡住快手和美拍的崛起。对于直播也是一样的，微博可能也会马上来这样的策略，直播是可以考虑的，我现在可以不用微博了。

关于内部市场维护跟培养机制，秀场跟我们的主播用户已经是区别开了，主播就是主播，用户就是用户。但在移动端里面，主播跟用户是没有区别的，主播是用户，用户也是主播，所有的成熟的关于主播的培养机制，甚至是分成的机制在移动端都不适用了，你会看到移动端直播的APP 里面分成特别的乱，映客是 7/3，偏偏拿7，主播拿3，有55的，有倒3/7的，甚至今天花椒跟优酷是一百分，平台一分钱不抽全部都给你，为什么？因为这个机制没有真正成为好的公司，但是很快就会有了。

最后一点，是否垂直化，垂直化是一把双刃剑，今天新兴的很多的直播公司都是做垂直的，做大的平台是很难的，但是对于在线的平台公司来说，在线的垂直，我觉得类似这个录音房选择了，无奈之举了。10年5年之后就会有这样的政策都是一样的，他们面临的问题就比我们更加严重，因为他们面对主播审核门槛更低了，甚至说没有门槛，不需要银行卡，什么都不需要。

#Geek Jam# 时差 | 陈清源的硅谷目标

种瓜得瓜 范荣超 | 无界空间 万柳朔

aeris 王硕 | SAY 清风

Flipboard 赵晶 | 渡鸦科技 吕骋

长亭科技 陈宇森 | NoiseBridge 黑客空间

时差 中国式创业 | 时差 董飞 | 白日梦  VR （预告）

时差 BitTiger 冯沁原  |  白日梦 Pinta Studios

WeMedia 李岩 陈中  |  亲见 大叔创业

BloomSky 肖军涛  |  白日梦 戴若犁

时差 钱坤  |  时差 陈清源

#Geek Now# Skelmet 为你定制贴合面部的眼镜

谷歌开发者大会中国 | 美国科技公司巡礼 | TechShop

无人驾驶 | 变形金刚 | 无人机格斗 | iPhone 7

可穿戴的蓝牙键盘 | HAX Demo Day | PS VR

Twilio | Maker Faire | 美国发现之旅 | CES VR 爆款

#Geek Talk# 中美移动互联网产品设计的不同之处

Jimit Doshi  InMobi  | 顾嘉唯 东方网力

Dan Grover  FaceBook  | 向光 数问技术

庄明浩 熊猫TV  |  刘铁峰 海豚浏览器

陈粲然 北极光创投 | 张溪梦 GrowingIO

孙勇 tag Design | 王硕 aeris

Victor Jakubluk | Hartmut Esslinger  frog Design

覃超 峰瑞资本 | 焦虑 | 陈钢 WeGene

范荣超 种瓜得瓜 | 余鹏 Airbnb

董飞 Cousrea  | 赵晶 Flipboard

肖军涛 东成新维 & BloomSky

点击“阅读原文”，极客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