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的驯服者：电学的历史
Influential life of the 1st Female Professor: Laura Bassi
第一位女教授的传奇

01 女教授

一、前言

在十八世纪中期，一位名字叫劳拉·蓓西女教授，成为意大利最著名、薪酬最高的科学家。整个欧洲其他国家的科学家都写信向她请教，原因为她工作，不远千里前往博洛尼亚只为一睹其芳容。然而她大部分的著作因为时间久远和性别歧视等原因而遗失，但我们知道正是她的鼓动，才使得意大利人以及整个欧洲人去学习和研究牛顿物理和富兰克林电学观点。

她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比如她的堂弟拉萨罗·斯帕兰扎尼认为正是她的鼓励让他成为生物学的开创者。她对电池的发明也有影响，比如她的学生中就有路易吉·伽尔伐尼，还有非常崇拜她的亚历山大·伏达等大佬。

▲ 图1.1.1 劳拉·蓓茜以及她的学生

那么劳拉·蓓西究竟是谁？她为何这么有影响力呢？但现在又为何很少有人了解她呢？下面听听 Kathy老师讲讲其中的原委。

二、才女的成长

劳拉·蓓西大约从1732年开始逐步开始出名。当时博洛尼亚城市管理者们开始讨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涉及到欧洲最古老的的一所大学，博洛尼亚大学日趋没落。当时城市瘟疫肆虐，丝绸纺织业开始迁移到其它地区。当时的学生在大学里可以学习和生活，教堂完全控制着大学管理，很少有国外访问学者，特别是那些相信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学者。

由于滋事重大，城市官员、大学管理者以及教堂大主教开关讨论，给出了一个极端的方案，那就给一位名叫劳拉·蓓西的女学生颁发博士学位，当时劳拉才20岁。

▲ 图1.1.2 劳拉·蓓西

蓓西从小就因为非常聪明而出名。她的父亲朱塞佩是当地一名律师，她的母亲名叫罗萨·塞萨莉，蓓西是家里的惟一的孩子。她五岁的时候，她的堂弟被她的聪明所折服，决定让蓓西辅导他数学以及拉丁语。当她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她的一位家庭医生开始辅导她更多的科学知识以及学习更多语言。她具有语言天赋，当地的一位诗人认为她的拉丁语比起母语还好。

在1732年早些时候，她的父母和家庭教师决定让她给当时的一些精英人士人进行才华展示，其中包括有新的大主教，普洛斯彼罗·朗博蒂尼。正式这次展示让人们产生极端的想法，决定授予劳拉博士学位。

劳拉·蓓西不是第一个在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女生，实际上她是第二位。早在50年前一位名叫艾莉娜·皮斯科匹娅就在帕多瓦大学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

▲ 图1.1.3 艾莉娜·皮斯科匹娅

颁发学位证书当天盛况空前，超过两万人前来共襄盛举，大家都相约来看最有思想的女博士。一个城市中的大学能够做出对城市非常有影响力的事情。

▲ 图1.1.4 艾莉娜·皮斯科匹娅获得博士学位

三、获得博士学位

在1732年4月17日，劳拉·蓓西因其发表了一系列的关于哲学和物理方面的文章而获得了博士学位，并进行了公开学位答辩。这场公开答辩引起公众更广泛的遐想，甚至包括她的着装。她头戴银白色头冠，一对项链，一个貂皮大衣。人们给她写了大量的赞美诗词，为她甚至制作了特别的纪念章。一位诗人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所有在博洛尼亚有头有脸的人都悬挂着这位名媛画像，她俨然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奇的化身。

▲ 图1.1.5 劳拉·蓓茜公开学位答辩场景

当年10月份又进行了第二轮的学位答辩，她又轻松通过，并获得大学教职，薪酬每年500里拉。为此劳拉非常兴奋，给朋友信中写道，学校理事会给我超过预期的酬薪以及做梦都想不到的在公众演讲的尊荣。不过她可能话说的太早了。学校理事会后面决定不让她负担太多的教学工作，声称这是因为蓓西的性别原因，她没有在公立大学读书，那么除非她的主管让她教书才可以上课。

尽管没有负责多少课程，这也给了劳拉更多的时间去阅读。梵蒂冈教会认为伽利略、笛卡尔、开普勒、哥白尼等等这些人的出版物对公众有害，所以存放在特殊的图书馆里，只有获得博士学位，年龄大于24对的人才能够阅读。 1735年蓓西也24岁了。她是罗马教皇图书馆唯一的女性，可以合法阅读这类书籍。此时很多掌权人希望她能成为女诗人，这样她可以在一些社交圈子里游刃有余。但劳拉对此不感兴趣。在1737年2月她给朋友的信中写道，她再也没有作诗的欲望了。

劳拉始终想去教书，无论是作为大学教授还是家庭教师。但大学始终认为她没有能力在大学从教，特别是当时认为一个单身女人让别的男性进入她的闺房也会引起绯闻。那该怎么办呢？

四、成家立业

1737年劳拉认为她需要的是找个男人出嫁。她选中了当时30岁博洛尼亚大学生物学教授朱塞佩·维拉蒂。她给闺蜜的信中写道，我的家庭圈子里的人让我改变主意作出了这个决定。我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可以安静的进行科学研究。此时我选择的人走进了我的心房，根据长久的经验判断，他不会反对我进行科学研究。不管别人的反对，她希望婚后能够继续从事教学和研究，这个婚姻正好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 图1.1.6 劳拉·蓓茜结婚了

全城的人都反对蓓西结婚，认为如果她失去少女纯洁会让她丢掉女性的超能力。一位当地的历史学家，原本是支持女性从事科学研究，在报纸专栏中写道，劳拉因婚姻束缚改变了尊贵的纯洁，为她她使荣耀蒙尘而感到痛惜。

1737年2月劳拉·蓓西与朱塞佩·维拉蒂结婚了。不辜负她的真情，根据她的状态，朱塞佩允许她走进更多的大学课堂，也可以在家里开始研究和教学。对于她的老公的判断也是遂其所愿，他支持妻子成为科学家。劳拉勤奋写作、教学、开展原创实验研究。即使在生孩子的时候她也创作生死相关诗词。她前后生育了八个孩子，其中五个孩子长大成人。

补充一点，蓓西-维拉蒂的家是所有访问学者前来打卡的地方。根据科学家丰塔纳记录，蓓西的家是博洛尼亚中最开放，最受欢迎的地方。

五、科学研究

在1740年，劳拉的事业前景得以改善。因为她原来的一个捐助人，红衣主教朗博蒂尼被推选为罗马教皇。 1745年，新当选的教皇，现代被称为班尼迪克十四世，对在博洛尼亚大学推广科学教育非常感兴趣。他组建了新的科学家团队，称为贝奈特缇娜，获得更多的资助和声望。要求每年都需要发表原创性成果，并亲自参加四分之三以上的学术会议。贝纳特提那最初包括有蓓西的丈夫维拉蒂。她对教皇提议增加贝纳特提那人数，达到25人数，并将她也包括进去。教皇答应了。虽然学术权威不太同意接受蓓西，但由于受到教皇的支持，最终蓓西占了上风。在后来的31年的研究中她不断呈现原创研究，直到她去世。

▲ 图1.1.7 朗博蒂尼主教

在1747年，蓓西的丈夫被要求研究将电用于医疗，为了研究他们成为博洛尼亚第一个私人拥有静电起电机的家庭。在一次维拉蒂外出度假时，他给老婆写的信中表示，静电起电机以及对孩子和蓓西的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大的财富。哇…，这真是浪漫的科学爱情。

在1752年维拉蒂和蓓西听到了关于法国雷电实验，在雷电交加的天气中从树立的金属杆上获得了电火花。这个实验证实了富兰克林关于雷电的理论。蓓西和维拉蒂成为博洛格尼第一个复现这个实验的人。当她们树立避雷针时候遭受到大家的反对，他们很快将避雷针放倒了。十八年后，劳拉还在抱怨人们没有看到他们的努力，使他们无法在博洛尼亚安装避雷针。同时，一些限制还不允许她在大学教课，她只好在家里进行教培工作。

六、出色的教学

她的学生中包括有她的堂弟拉扎罗·斯帕兰扎尼，原本在大学学习法律，后来在劳拉影响下转而学习科学，后来斯帕兰扎尼成为一名革命性的生物学家。比如他是进行青蛙试管受精的第一人，完成了狗的人工受精，也是首先提出蝙蝠并不是使用眼镜感知环境，通过实验确定消化是一个化学过程。

▲ 图1.1.8 消化过程是化学过程

他首次发现微生物并不更够自发产生，而是由空气中飞入的，可以通过水煮过程消灭，这个发现使他成为最著名的科学家。这些实验比起路易斯·巴斯特早了100年。当劳拉·蓓西去世时，斯帕兰博尼写到，自从有自我意识开始，记忆中最为尊敬的老师，可以说无论多小的知识都源自于她的聪明的教育。

劳拉的教学班开始流行起来。她记录到，不知咋地这些班级同学突然聚集起来，其中不乏受过相当教育的人，除了年轻人之外还有很多外国人。正是由于不让在大学教学，这也给了劳拉更多的教学自由，比如教授牛顿的自然哲学，本杰明·富兰克林电学理论，也进行了大量的实验，这也是传统课堂所缺少的。

▲ 图1.1.9 劳拉·搏茜

她的实验费用也非常大，她给朋友写到，如果不是得到朋友们的资助，她无法开展这些实验。对此几乎绝望了。幸运的是由于她的课程深受欢迎，所以对于经费的需要也比较频繁，最终和得到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的支持，比如教皇的支持。在1759年，学校理事会将劳拉的薪酬大大提高，可以涵盖这些实验设备的费用，她每年的薪酬达到1200里拉。与科学系的系主任的薪资相同。到后来劳拉的薪水是博洛哥纳大学最高的。

▲ 图1.1.10 劳拉·蓓茜获得大学的最高薪金

七、研究电学

从1760年左右开始，劳拉·搏茜开始不依靠她的丈夫独立研究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电学理论。当时法国之外的人们有一个关于电的种类的争论，通过摩擦不同的物体可以获得不同的电。按照富兰克林的观点，每个物体都包含有正负两种电荷，摩擦物体仅仅是转移了电荷，这样物体就可以带有相反的净正电荷或者负电荷。对于富兰克林正负移动电荷理论最大争论是，负电荷物体如何相互排斥呢？它们都缺乏相应的电火花，为什么像带有正电荷那样具有相应的排斥力？这似乎是富兰克林理论的弱点。

对此劳拉·搏茜有了对电现象工作机理的解释，不幸的是这些想法失传了，所以我们不知道她的解释是否可行，是否聪明。但存在一封来自于1775年科学家的信件，关于劳拉的理论解释进行了评价：称其解释非常聪明，物理术语精妙，足以论证富兰克林的电学理论。你们可以自行判断是否同意这封信中的观点，但的确劳拉影响了跟随她的科学家，特别是意大利的科学家，大家都对富兰克林电学观点赞同。

▲ 图1.1.11 劳拉·蓓茜关于富兰克林理论的解释

在1774年，为了研究电学她在室外设立了一个电学实验站，由于备受大众欢迎，后来她不得不更改了地点来适应观众数量。

八、伏打与伽尔伐尼

下面来讲讲亚历山大·伏打，路易吉·伽尔伐尼以及伽尔伐尼的老婆露西亚·伽尔伐尼。他们都在物理电学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影响。

亚历山大·伏打在1745年出生在意大利科摩，大约在博洛哥纳以北150英里。他从小就对电学感兴趣，并赞同富兰克林关于电学的观点。在1771年，虽然伏打和劳拉不熟悉，他将自己的论文发送给劳拉。给他建议的人说，劳拉特别喜欢电学新的现象。接下来的几年之内，伏打声誉大涨，这得益于他在发电设备方面的发明和改进。

▲ 图1.1.12 路易吉·伽尔伐尼，路易吉的老皮，露西亚电容伽尔伐尼

在1775年，伏打发现了可燃的沼泽气体，1777年被称为甲烷。尽管如此，伏打还特别看待和尊崇劳拉。例如在1777年伏打就沼泽气体研究询问劳拉意见，并想把他的新的设备用劳拉的名字命名。并称劳拉是对自然科学的迷人装饰，代表了意大利女性的光辉和荣耀。

路易吉·伽尔伐尼与劳拉·蓓西有更紧密的联系。他也博洛哥尼城市的人，私下就了解蓓西，在1750年后期也是劳拉的班上的学生。他获得了生物学学位。露西亚·加莱亚齐也出生在博洛哥尼，私下也熟悉蓓西。实际上露西亚是博洛哥尼大学科学系主任的女儿。露西亚也特别精通语言和生物学。他的父亲辅导教育了她，后来露西亚成为她父亲的助手，医学博士。

没有文献记录表明露西亚跟随蓓西学习，但可以推理到她即使没有参加蓓西的课程，也听过劳拉的演讲，也许听过劳拉的课程。由于露西亚是著名科学家的女儿，而不仅仅是一位医生的女儿。并且博洛尼亚大学已经有了女性科学家，所以没有相关露西亚获得什么学位的传说。

▲ 图1.1.13 路易西亚与路易吉·伽尔伐尼

在1762年，露西亚与路易吉·伽尔伐尼结婚，他俩都成为路易吉父亲的助手。 1770年，露西亚的父亲病倒了，他在科学系主任的位置上退休了。路易吉·伽尔伐尼成为大学全职教授，也是贝奈特缇娜团体成员。露西亚继续担当她丈夫的助手和文书。同时他们指定了科学系新的负责人。劳拉的丈夫维拉蒂成为他的助手。

九、劳拉·蓓西的去世

下面在讲讲关于伽尔伐尼、伏打的事情。两年后新当选的科学系主任病倒去世了。这个职位似乎有点方人。有传说米塞佩·维拉蒂将被指定为科学系主任，因为维拉蒂是原系主任的助手。但学校领导认为维拉蒂没有深厚的数学功底以及大的公众声誉，所以否决了。那个时候的意大利，如果一个人的数学功底非常好，那么他也在整个意大利的科学界比较出名，人们把目光就集中在劳拉·蓓西身上。

在1776年五月，65岁的劳拉·蓓西成为第一个女性教授并获得了大学教职。她的丈夫成为她的助手。这不仅仅使得劳拉称为历史上现代教育大学中第一个为女性教授，她的丈夫也因自己的配偶失去了提升的可能性。据我们所知，维拉蒂对此并没有抓狂，反而特别以他的老婆为荣，支持她的工作。至此劳拉终于获得了可以在大学教课机会。但不幸发生了，在她获得教授职位两年后她因心脏病发作也去世。

▲ 图1.1.14 劳拉的墓志铭

全城为此悲痛万分。她的尸体葬在科尔普斯·多米尼教堂，获得第一个葬在教堂里的科学家荣誉。几年之后，人走茶凉，人们开始忘记劳拉·蓓西以及她的贡献。现在人们在观看同一教堂的露西亚和路易吉·伽尔伐尼的陵墓时尝尝会忽略蓓西的墓碑。

▲ 图1.1.15 路易吉·伽尔伐尼的陵墓

十、电池的出现

仅在最近几年，人们逐渐开始重新讨论劳拉·蓓西，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忽略她在电池发展中的贡献。就在蓓西过早去世几年之后，路易斯和伽尔伐尼获得了他们自己的静电起电机，并发现电不仅可以刺激获得动物运动，对于死的动物尸体也可以被电触发跳动。由此伽尔伐尼组建了一个系统来研究空气闪电电荷对于青蛙尸体的影响。

后来根据劳拉的设置，他们发现使用两种不同的金属也可以刺激青蛙尸体活动，这个过程不需要发电机，或者空中风暴闪电。

正当他们进行大量电学实验过程中，露西亚·伽尔伐尼死于哮喘并发症。路易吉为此悲痛许久。在1791年，路易吉·伽尔伐尼发表的他的工作，这股来自于动物电所产生的的思想也触动了大众的神经。

▲ 图1.1.16 露西亚和路易吉对青蛙的研究

过了一年，亚历山大·伏打开始发表关于电的理论，认为被电刺激的青蛙腿的运动与青蛙的生命力无关。加下来的八年中，在伽尔伐尼生命电理论和亚历山大·伏打金属电理论之间出现异常激烈的争辩。乔瓦尼·维拉蒂属于伽尔伐尼阵营的人，但他的支持对于公众影响甚小。尽管伽尔伐尼公开表示感谢，但我们很难知道，如果劳拉·蓓西还活着的话，她是支持自己的学生伏打的理论呢？还是赞同自己的崇拜者和支持者伏打的理论呢？也许她会在中间进行某种调和。

毋庸置疑，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的观点会对公众产生巨大的影响，现在会有更多的人了解劳拉的贡献。为了证明伽尔伐尼的理论错误，在1800年，伏打将两种不同的金属和浸泡盐水的纸片堆叠成一个电池堆，可以产生持续的电流，这个装置很快被人们称为电池。

十一、后记

所以每当你想到蝙蝠、消化系统、心脏除颤器、或者电池以及任何电子设备，那么可以停下来想一下那位聪颖的博洛哥纳女人，以及她所产生的广泛影响，她冲破一切世俗观念而获得成功，在她成功的路上还有她那安静的丈夫一直支持着她。

▲ 图1.11.1 劳拉·蓓茜与她的安静丈夫（维拉蒂的照片是虚构的）

■ 相关文献链接:

闪电的驯服者：电学的历史
Influential life of the 1st Female Professor: Laura Bassi
第一位女教授的传奇

● 相关图表链接:

图1.1.1 劳拉·蓓西以及她的学生
图1.1.2 劳拉·蓓茜
图1.1.3 艾莉娜·皮斯科匹娅
图1.1.4 艾莉娜·皮斯科匹娅获得博士学位
图1.1.5 劳拉·蓓茜公开学位答辩场景
图1.1.6 劳拉·蓓茜结婚了
图1.1.7 朗博蒂尼主教
图1.1.8 消化过程是化学过程
图1.1.9 劳拉·搏茜
图1.1.10 劳拉·蓓茜获得大学的最高薪金
图1.1.11 劳拉·蓓茜关于富兰克林理论的解释
图1.1.12 路易吉·伽尔伐尼，路易吉的老皮，露西亚电容伽尔伐尼
图1.1.13 路易西亚与路易吉·伽尔伐尼
图1.1.14 劳拉的墓志铭
图1.1.15 路易吉·伽尔伐尼的陵墓
图1.1.16 露西亚和路易吉对青蛙的研究
图1.11.1 劳拉·蓓茜与她的安静丈夫（维拉蒂的照片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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