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公开课白小哲

出品｜网易公开课

九月过半，学生们陆续回到了校园。

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假期后，“学习”再次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主题。

学习，意味着起早贪黑，与咖啡和浓茶为伴；意味着永远望不到头的习题、做不完的作业。

还意味着考试、竞争和排名，难题带来的焦虑、失意带来的眼泪。

也许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学习这么苦，我们到底为什么还要学习？

哈佛大学的四位学子，为了寻找答案，踏上了前往不同国家的旅程。

01

“我不喜欢学习”

韩国江南区，大峙洞。

深夜，繁忙的街道上依旧人流如织，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牌，将这里装点成一座不夜城。

闪闪发光的招牌背后，并非灯红酒绿的声色之地。

是开设到深夜的辅导班。

▲ 被辅导班灯光点亮的“不夜城”

街道两边的每栋大楼里，少说都有三五家辅导班，最多的甚至有十家。

“只是为了学习这一个目标，成千上万的学生聚集在这里。”

这里的辅导班教学质量高，让大峙洞成为了韩国房价最贵的区域之一。

晚上10点，学生们陆续放学，背着大大的书包，准备登上回家的班车。

此时的他们，已经在辅导班上了两三个小时的课。

可就算是在回家的路上，孩子们也没有时间享受片刻的闲暇。

摇晃的大巴车上，处处都能见到借着微弱的灯光，听英语、做习题的身影。

▲ 生无所息

回家之后，还要写作业，完成自己的学习任务。

能够躺下休息的时候，往往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令人意外的是，这样满满当当的日程，并不是高中生的专利：在大峙洞的辅导班大军里，奋战到深夜十一点、十二点的小学生并不少见。

这么拼命，是因为喜欢学习吗？

听到这个问题，一位刚上小学四年级的女生，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我不喜欢学习。”

“是必须要学才学的，因为要去好的大学啊。”

统计数据显示，在韩国，要考上好的高中，至少需要提前两年开始学习高中知识。

甚至有7.5%的高中生，在小学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

▲ 每100个高中生中，有8个从小学就开始学习高中的内容/EBS纪录片《学习的背叛》

高压的竞争环境，不仅让韩国学子走进了形形色色的辅导班，还催生了一种特别的“出租屋”：

考试院。

昏暗的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面书柜。

陈设十分单调，但住在这里的学生们，只要能够有一方天地可供学习，也就没什么不满足了。

在这里，“学习”少了许多浪漫，比起求知和自我完善，它更多地意味着排序和竞争。

作为不同阶层共同的选拔方式，学习，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

考上好的大学，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过上舒适的生活……想要过上梦想中的人生，学习几乎是唯一的途径。

可惜，这根独木桥的载重是有限额的。分数不够者，只能落水。

“所有人都想上好大学，但能上的数额是有限的……如果考不上大学，人生会很惨。”

有些激烈的观点里，传达出了心中最强大的学习动力。

▲ “考砸了的话，人生会非常惨”

▲ “谁正在多写一个字，谁正在多解一道题……”韩国的初中生，已经在感受庞大的竞争压力/EBS纪录片《学习的背叛》

拼命学习，是为了不在竞争中被淘汰、成为同龄人中的“失败者”。

更是为了在不确定的未来里，过上想要的生活。

02

“学习，不只为了我自己”

中国河南，商城县观庙高中。

在教育资源并不丰富的驼峰山区，这所有着1500名学生的高中，是当地如雷贯耳的名校，吸引了很多外地学生前来求学。

每天清晨，学生们都要在操场集合，齐声高喊：“拼搏！成功！”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对于无数中国学子来说，这样的仪式感都如同一针强心剂，让自己能够斗志满满地开始一天的学习。

▲ 拼搏换来成功，拼搏才能成功

进入教室后，震耳欲聋的晨读声，几乎是立刻就从各个角落扑面而来。

地理、历史、语文、英语……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大声朗读着自己需要记忆的内容。

埋头苦读的身影背后，“拼搏=成功”的字样，显得分外显眼。

与强调“竞争”的韩国同龄人不同，这里的孩子们，更愿意谈论“成功”。

“在竞争中获胜”和“在学习中成功”的微妙区别，看看孩子们的书桌，便能一目了然。

韩文昕，是这座高中的文科年级第一，在刚刚放榜的三模考试中，她比第二名整整高出了三十分。

她的书桌上，看不到“战胜同龄人”“闯过独木桥”的字样，而是一张与父母“对话”的小纸条：

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今天我一定会努力（上午）！

爸爸妈妈，上午我用功了！下午我会更努力（下午）！

▲ 努力本身就是一种报答

每当撑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看到小纸条，想到父母，就能爬起来，忘掉疲惫，“更加努力学习”。

她的父亲，靠着在建筑工地搬运石块的工作，供她读书学习。

这份体力活的收入并不高，一天下来，能挣到150元。

只要女儿能上大学，不用像自己一样生活得辛苦而拮据。

一切付出，父亲都甘之如饴。

▲ 重视学习、重视教育，想让孩子换一种人生

千千万万的中国学子，都像韩文昕一样，坐在教室里学习的背后，是家庭、社会和国家的奋力托举。

在这样的托举下，学习当然不会仅是为了自己。

韩文昕的目标，是考上北京大学，成为家庭和全村的骄傲与希望。

“全村人的希望”在这里，并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调侃，而是改变整个家庭和村子的命运、回报父母付出的强烈责任感。

饮水思源，不仅出现在为了大学梦拼尽全力的高三教室里，还出现在小学课堂上：

出现在全国最顶尖的高校里：

▲ “如果不努力学习，就会产生羞耻感”

学习的动力，不只是为了成就自己。

也是为了回报家庭、学校、故乡，乃至为国家创造更好的未来。

03

“没有学习，人生没有可能性”

印度新德里，贫民窟。

脏乱、狭窄、贫穷，一切都与现代化的城市景象格格不入。

贫民身份，不止代表着物质的匮乏，还意味着身份“低贱”：

时至今日，种姓制度依旧影响着许多“下等种姓”的生活。

处在种姓制度最下等的“达利特人”，被认为是“肮脏的”“不可接触的贱民”。

印度有超过2亿达利特人，占总人口的16.6%。

他们中的许多人，祖祖辈辈都遭受着社会的歧视，做着最苦、最脏、最累的工作，拿着微薄的收入，居住在拥挤破败的房子里，度过一生。

就在这仿佛不见天日的贫民窟里，却有一间狭小但整洁的教室。

摄像机是无法在这里找到理想角度的 ，连老师都贴在黑板前，几乎转不开身。

对于挤在这里的10个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可以学习”更珍贵的存在了。

他们的父母，宁肯饿肚子，也要节衣缩食，供他们读书学习。

环境昏暗、闷热，小小的窗外就是嘈杂的街道。

但教室里没有一个人犯困和走神，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学习，意味着希望，意味着一个有可能的未来。

尽管出身卑微贫穷，这些达利特人的孩子，却在小小的年纪，显示出成熟而睿智的思考。

他们深知，学习对一生都意义重大，不仅为谋生，更事关生而为人的尊严。

知识充实头脑，更是内在的武装，让人在残酷的生活面前，不必轻易屈服。

在与生俱来的不公平面前，这群被冠以“不可接触贱民”头衔的孩子，没时间抱怨。

▲ 没有学习，人生没有可能性

贫民窟里，他们竭尽所能地守护着希望的绿芽：学习。

他们坚信，这株幼苗终究会长成参天大树，带他们跨过身份的高墙。

04

到底为什么要学习？

“学习真无聊，每天早晨一起床，就要准备去学校。但是我讨厌学习。”

摄制小组创作的主题曲，说出了很多学生的心声：

是啊，学习这么苦，到底为什么还要学习？

在歌曲最后，他们写下了走遍世界各地，获得的答案：

学习，就是未来。（Studying is future.）

为了升学和证书，为了更好的工作和收入，为了在竞争激烈的社会能够争取到一席之地。

为了父母不再如此操劳，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尊严。

为了不被快速前进的时代抛弃，为了成为更好更完善的自己……

对于处在学生时代的孩子们来说，广阔的未来还未展开，学习就显得更加重要。

“大人的一年和小孩子的一年，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大人就是反复做一样的事情度过一年的。

但小孩子在这一年的时期里做了什么，会直接改变他们未来的人生。”

选择让好奇心驱动学习的热情？

选择为了改变命运而学习？

选择赶上社会普通水准而学习？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都不要忘记一个大前提——

学习的终极目的，是让自己的人生拥有更多可能。

谁都不愿意被工作选择，而无法自主选择工作，

谁都不愿意只卖苦力，而无法发挥自己的创造性，

谁都不愿意一生困在同一个地区，而无法融入更大的世界，

谁都不愿意被命运推着走，而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当我们意识到，唯有学习、能让人 “看见更多可能”，我们对学习的信念是否会更加坚定？

对此，我们特别邀请了张一山，作为中国国民度超高的他，同时热心参与社会不同领域的公益事业，他将从个人视角，讲述学习、孩子教育、和“看见更多可能”的故事。

到底为什么要学习？

为了拥有更广阔的未来。

更是为了看到自己身上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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