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志] 第136节相如辞赋神来之笔

相如辞赋神来之笔

《汉书•艺文志》著录称司马相如赋有二十九篇，如今尚存《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长门赋》、《美人赋》、《哀秦二世赋》6篇。司马相如死时，家无遗书。其妻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在《汉书.司马相如传第五十七》中，写到司马相如被汉武帝赏识，是因为他的《子虚赋》。

《子虚赋》明里描摹“云梦狩猎之事”，暗里讽谏汉武帝不要耽于微服田猎，由“子虚先生”唱红脸，“乌有先生”唱白脸。“子虚先生”极力炫耀云梦泽面积广大，品物众多，楚王一边观看属下将士手格猛兽，一边欣赏美女姬妾莺歌燕舞，他『搑(Rong2)翡翠，射鹱(Hu4)义，微砫出，孅(Xian1)缴施，弋白鹄，加鸟鹅，浮文益，扬旌世，张翠帷，建羽盖，罔玳瑁，钓紫贝，摐(Chuang1)金鼓，吹鸣籁，击灵鼓，起烽燧，车按行，骑就从，怠而后发，游于清池，丽乎淫淫，般乎裔裔，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日子过得极其逍遥快活。“乌有先生”则狠狠敲打“子虚先生”，指出『在诸侯之位，不敢言游戏之乐，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骄，奢言淫乐而显侈靡，窃为足下不取也，必若所言，固非楚国之美也。有而言之，是章君之恶也；无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也』。

《子虚赋》后面紧跟着兄弟《上林赋》，颇有些连续剧味道，新出现的人物叫做“亡是公”，他先指出与“上林苑”比起来，“云梦泽”真是小到不值一提，“上林苑”极其广大，『左苍梧，右西极，南丹水，水紫渊，八川分流，相背异态，出乎椒丘之阙，行乎洲淤之浦，径乎桂林之中，过乎泱漭之野』。水中百种鱼，空中百种鸟，林中百种兽，『周览泛观，缜纷轧芴(Wu4)，芒芒恍忽，视之无端，察之无涯』。汉武帝在“上林苑”中起造的行宫，极尽奢华，『离宫别馆，弥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华榱(Cui1)璧珰，辇道纚(Li3)属，步檐周流，长途中宿，夷嵕(Zong1)筑堂，累台增成』，行宫园中栽种有各种果树，『卢桔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柰厚朴，梬(Ying1)枣杨梅，樱桃蒲陶，隐夫薁棣』。汉武帝带着诸位公侯大臣，虎狼将士在苑中田猎游玩，累了乏了就摆设酒席，和众人一起畅饮，还有让人“色授魂与”的美女在一旁歌舞助兴。

行文最后，笔锋一转，写到汉武帝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田猎劳民伤财，转而『袭朝服，乘法驾，建华旗，鸣玉鸾，游于六艺之囿，驰骛乎仁义之涂，览观《春歌》之林，射《狸首》，兼《驹虞》，弋玄鹤，舞干戚，载云罕，揜(Yan3)群雅，悲《伐檀》，乐《乐胥》，修容乎《礼》园，翱翔乎《书》圃，述《易》道，放怪兽，登明堂，坐清庙，次群臣，奏得失，四海之内靡不受获。于斯之时，天下大说，乡风而听，随流而化』。

司马相如的辞赋，毕竟年代已远，其中所用字词，如今看来如同外星文字一般，形状诡异，难以捉摸。他写美女『丽靡烂漫，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嬛绰约，柔桡(Rao2)嫚嫚，妩媚纤弱，便姗嫳(Pie4)屑，与俗殊服，芬芳沤郁，酷烈淑郁，皓齿粲烂，宜笑的皪(Li4)，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写汉武帝『乘镂象，六玉虬，拖蜺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游。孙叔奉辔，卫公参乘，扈从横行，出乎四校之中，鼓严簿，纵猎者，江河为阹(Qu2)，泰山为橹，车骑雷起，殷天动地，先后陆离，离散别追，淫淫裔裔，缘陵流泽，云布雨施。生貔(Pi2)豹，搏豺狼，手熊罴，足野羊』，如今读来既无韵味，文字也不具美感。但大体意思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比如在《大人赋》中，他夸赞汉武帝“世有大人，在乎中州，宅弥万里，不足少留，悲世迫隘，轻举远游，垂幡如虹，载云上浮。使五帝先导，与真人相求，览八荒四海，渡九江五河。历唐尧于崇山，过虞舜于九疑，必长生而不死，超无友而独存”。

在《长门赋》中，他夸赞“陈阿娇”『夫何一佳人兮，心志坚贞，愁思悠深，悲涕憔悴，望夫幸临』。在《哀秦二世赋》中，他指出“秦二世”胡亥亡国是因为“持身不谨，信谗不寤”，以致“亡国失执，操行不得，坟墓芜秽，魂无归食”，值得“呜呼哀哉”。

最有意思的是《美人赋》，是写司马相如初出道时，投奔汉景帝的弟弟“梁孝王”作宾客，有人认为他油头粉面的，不是什么好鸟，可能会勾搭梁孝王的后宫姬妾，于是司马相如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若臣者，少长西土，鳏处独居。室宇辽廓，莫与为娱。臣之东邻有一女子，云发丰艳，蛾眉皓齿。颜盛色茂，景曜光起。恒翘翘而西顾，欲留臣而共止。登垣而望臣三年于兹矣。臣弃而不许』，又举一例说，某日某地『有女独处，宛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弛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臣乃气服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司马相如除了所作辞赋外，还有奉命通西南道时所作的文章，记录在《汉书》中，『上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弃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南夷。相如使时，蜀长老多言通西南夷之不为用，大臣亦以为然。相如欲谏，业已建之，不敢，乃著书，借蜀父老为辞，而己诘难之，以风天子，且因宣其使指，令百姓皆知天子意』，大致意思是叙述巴、蜀三郡开通夜郞道，又联通西南夷的辛苦，在中间做个传话筒而已。

#汉书.律历志第二十一 / 三统律
>>> 9*9*8 #乾策 = 9*6*12 制礼上物，不过十二，天之大数也
648
>>> 6*6*12 #坤策
432
>>> 648+432 #阴阳各一卦之微算策也。
1080
>>> _*8 #八之，为八千六百四十，而八卦小成。
8640
>>> _*8 #引而信之，又八之，为六万九千一百二十
69120
>>> _*2 #天地再之，为十三万八千二百四十，然后大成。
138240
>>> 138240*19 #五星会终，触类而长之，以乘章岁，为二百六十二万六千五百六十
2626560
>>> _*3 #与日月会。三会为七百八十七万九千六百八十，
7879680
>>> _*3 #与三统会。三统二千三百六十三万九千四十，而复于太极上元。
23639040
>>> _/(19*9*6) #九章岁而六之为法，太极上元为实，实如法得一，
23040.0
>>> _/2 #阴阴各万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气体之数，天下之能事毕矣
11520.0  #一“钧“重万一千五百二十铢，当万物之象也。

本节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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