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译自Channel 9的视频,译者:程化。内容为对Clear Type之父——Bill Hill的访谈。访谈中,Bill Hill纵横捭阖,触及到信息革命、阅读革命的本质。
视频链接:http://channel9.msdn.com/Showpost.aspx?postid=335046
 
Bill Hill简介:苏格兰人,怀着“让人们在屏幕上阅读”这样的梦想,1995年加入微软。主持创建了Verdana,Georgia字体,推动了eBook,发明了ClearType技术。目前在IE项目组工作。通过本访谈,我们能了解到,在“让人们在屏幕上阅读”这个动机背后,Bill Hill有更宏大的精神世界。
 
Bill:我戴上太阳镜。酷吧?
 
Charles:酷。其实不用介绍你了,但还是说说吧。你是谁?工作是什么?
 
Bill:我的名字是Bill Hill,当前在IE项目组工作,我的正式工作头衔是“助理程序经理”。当然,这个头衔就象试图把线圈放到绵羊身上来标示绵羊身份一样可笑。正式工作头衔?这东西有用吗?从来到微软我就一直在干同一件事。我12年前进微软,因为我相信,微软是一家可以引领我们从“纸面阅读”过渡到“屏幕阅读”的公司。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使屏幕成为阅读的一个好地方。我从字体组开始,然后到e-Book组,然后到Windows Presentation Foundation 组。在这些组里,我都努力干出点事来。现在我在IE组工作,因为互联网确实是为世界提供“适合屏幕阅读的书籍”的关键所在。
我们正处在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而这一点往往很容易被忘记。互联网大约在1995年,即我进入微软那年成型,我们经营互联网刚刚12年。当前,我们所有的经济,我们所有的经济成就,科学,技术,医疗,所有的一切,整个的经济,都建立在大约550年前,由德国美因茨(Mainz)金匠古腾堡(Gutenberg)发明的一项技术上(欧洲的活字印刷)。我们不能认为当前所有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阅读,没有小学的普及,没有随之而来的教育,没有教育形成的知识存储和共享信息的能力,我们所知的现代社会、经济繁荣、科学、技术,都统统不复存在。古腾堡技术点燃了文艺复兴,使社会进入了光明时代。教堂失去了对知识的控制。那之前,非常富有的人,比如15世纪的比尔•盖茨,能拥有大约12本书,因为书只能手抄,抄一本就要2、3年的时间。古腾堡技术改变了这一切。
现在,我们正处在,不,应该说我们刚开始另一个更大的变革。古腾堡技术仅改变了创造信息的方式,它没有改变发布信息、获取信息的方式。互联网改变了这三个方面,改变了我们创造信息、发布信息、获取信息的方式。正如我们所知,只要你有一台PC,你就可以创造内容,你可以自己写,可以自己排版,可以加入图片,可以加入照片,如此等等。所有这些都使信息从依赖“分子”变到依赖“位”。以前,我们的书靠墨水分子和纸张分子来传递信息,现在所有的都是“位”。任何人都可以创造信息,而互联网是一个民主的发布平台。以前,如果你要把自己写的歌推给大众,你就必须和某个唱片公司,以及分销渠道挂上钩。现在,嗨,你把东西放到Blog上,或者用You Tube来发布就可以了。现在你想写本书?伙计,码好字,粘到网上,数以亿计的上网者都是你的潜在读者,只要你的东西够好,大家就会读。当然,你如何能从这里面赚到钱完全是另一回事,一会儿我会就这个问题谈谈,因为我觉得这很重要。
在这里我不想追究细节,讨论什么是HTTP,各种协议等等。有时候,我们必须后退一步,通览全局:到底发生了什么?技术只是为真正发生的事情提供了可能性,真正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技术的范畴。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忘掉硬件和软件,我们真正在做的是创造一个新的人际网络——最终将这个星球上的每个人都和别的所有人连接在一起。是的,我们还没有做到,但是,请不要忘记我们在古滕堡的技术上努力了550年,才创造了当前这个相对完善的社会生态系统。在新的技术上,我们才做了12年而已。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创建人际网络。最终,每个人都可以使用信息,可以创造、获取、发布信息,从而改善他们的个人生活,增加商业价值。每个人都是信息提供者。
我认为,地球上所有的孩子都需要两样东西,然而,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并非每个孩子都拥有这两样东西。孩子们需要的两样东西是:阅读信息的能力,以及获取信息的途径。这就是为什么阅读如此重要的原因。以我自己为例。我来自苏格兰格拉斯哥的East End,我本来应该住在格拉斯哥East End的救济住房中,做饼干,或者换轮胎为生,如此等等。使我的生活发生变化的是,我在3岁学会了读书,这是第一部分——阅读的能力。第二部分是获取信息的途径。4岁时,父母给我买了一套Arthur Mee儿童百科全书。2、3年间,我每天头埋在书里,看完了这套书。当我10岁时,我已经知道,在我所生活的地方之外,还有一个大得多的世界。1998年,我站在拉斯维加斯会议中心的玻璃房间中,等待着在Comdex上与比尔•盖茨一同走上舞台,宣布我帮助发明的Clear Type技术的诞生。我当时就在想:从老旧的贫民窟到这里,我走过了多么长的一条路啊!我也在想,正是因为阅读和获取信息,这一切才成为可能。地球上每个孩子都应该得到这样的机会。过去这没有可能,现在我们也未做到。但是,数位技术正使这更为可能。这是我认为重要的事情,也是我们真正在做的事情。
人们往往喜欢描述些可怕的事情,比如,未来的孩子不是生出来的,未来的孩子不用学习阅读,等等。以我的孩子埃顿为例吧。他现在16岁,从小在家学习,从没上过学。他在电脑上,从CD上学习阅读。如果你记得的话,80年代涌现出一大批学习软件,其中有基于Meshier-Meyer书籍的系列光盘。这是些卡通书,里面有小风筝什么的。埃顿就是从这里学习阅读的。随着卡通的播放,卡通风筝会飞到段落上、把念到的句子加亮。埃顿还发现他一点某个词,这个词就会被念出来。埃顿就学着玩这些东西。例如,某个场景说,“嗨,我今天早上起来,跳下床,脱下睡衣,穿上衣服,跑下楼梯,弄了点牛奶当早餐。”埃顿就把这些句子玩成,“睡衣牛奶当早餐。”他学到了什么?他学到了识别词语的形状,学会了阅读。然后,埃顿发现这个软件还能说日语,以及西班牙语。他开始点击日语词汇,并且开始对日语书法感兴趣。于是,我们找到老师来教他日语书法。埃顿又开始对吉他演奏和音乐非常感兴趣,尤其是网络作曲。他找到了软件来作曲,然后我们开始找作曲方面的书,当然,我们去了亚马逊,最后买了若干音乐书,堆起来老高。现在埃顿正在搞音乐。这是有意让孩子不去学校的例子。但是,如果有孩子因为经济或者地理的原因去不了学校的话,这个例子的经验可以推广,而且我看不出不能推广的理由——只要能在合适的地方,给这些孩子提供硬件和软件就可以了。我认为,未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汽车刚出现时,只有富人才买得起。现在,每个人都有车,大多数人都有车。
 
Charles:你用汽车做类比使我想到一个问题——你担心信息污染问题吗?我是说,最近有个关于大学生的事件与此有关……
 
Bill:喔,关于维基百科的事吧……。当然,我认为这非常重要。我以前在报社工作,我在苏格兰做报社记者、作者、编辑近20年。我所工作的报纸是大报,据我所知,所有的报道都要经过检查,它们要经过第三方人员以及副编辑的阅读和质问,从而保证事实无误。这套机制也可能出问题:有时,记者会串通经理一起搞出些虚假新闻的丑闻来。然而,一般来说,有信誉的大报所作的报道,99.9%或者99.99%是经过严格检查的。
当前在互联网上,无法保证这点。比如,那些向维基百科提供信息的人,究竟出自何种动机?有的就是为了凸现自我,有的是单纯想要传播知识,有的则是恶意的。你知道,有的是蛋卷冰激淋,有政治冰激凌,宗教冰激凌,或者其他种类的冰激凌,总之信息被歪曲了。谁来检查这些东西?我确信买一本百科全书,会有人花时间来检查各种事实。当我去维基百科,我就不确定了。没有检查,没人保证信息准确无误。这就是出事的原因。这现象很重要,这是网络媒体碰到的难题。
现在,一代人都相信,信息应该免费的,不管是信息、音乐、视频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应该为之付费。所有这些比特流都应该是免费,我可以随意拷贝。是的,但有条底线:总有人要制造这些东西,而且,如果这些东西是高质量的,就要有人花大量的时间学习如何制造,并且很可能是全职在上面工作,还有些人是全职编辑。人们总喜欢指指点点说,“啊,那些大出版商,大唱片公司赚太多钱了。”等等。是的,也许有人赚钱过多是个事实,但是,有的媒体,比如报纸,目前就遇到了麻烦,因为网站免费,而报纸要收费。报纸收费,卖广告,恰恰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新闻工作室的运作,从而才能为互联网提供新闻。如果我们铲除纽约《时代周刊》的纸面运作的基础,我们也就不可能有时代周刊的网站,ny.com了。新闻工作室要花很多钱,维持一个相当规模的新闻工作室的正常运作,每年要花数以千万计的美元。我们不能指望这些免费,制造内容,发布新闻的人都需要付工资。这就是商业模式。正如我所说,我们仅仅在互联网上经营了12个年头,而基于古滕堡的技术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社会生态系统:有人制造内容;有人对内容进行详尽的检查;有人负责仔细编辑以确保拼写正确、语法正确、遣词造句易于阅读;有人负责发行、销售。所有这些都要花钱。有的结构性开销,比如运输可以省掉。以前需要燃烧炭氢化合物的运输工具来发送书籍和杂志,这种开销在互联网上并非必须。互联网也不需要造纸厂,不需要专门的分销渠道。这些开支可以去掉,信息的价格应该降低,但是,信息不应该免费。我认为,信息免费绝非民主,而是无政府。这就是底线。
发生在维基百科上的事情刚好就是我所说的这种情况。一群学生,因为从相同的来源引用了信息而考试不及格。他们都在严肃地做论文,都从维基百科上找到了相同的信息,放到了论文中。这不是串谋,也不是作弊,他们只是到最自然的信息源去找信息而已。刚巧的是,这个信息源不能被信任。革命之时也正是混沌之时,会有各种颠簸,各种曲折,各种汰旧迎新。商业模式会被不断尝试,不断抛弃;新模式不断被尝试,最终我们会稳定在某种东西上。但有一件事我确定:如果人们创造内容不被付费,谁会去写《战争与和平》?假如一旦放一本书到互联网上,所有人就能免费得到,你自己从这上面赚不到任何钱,你会耗费自己生命的5年,甚至10年去写一本书?对不起,即使托尔斯泰可能也要交分期付款,是不是?我们总要考虑:从我做的工作中我是否能够得到好的价值体现。我们都要考虑这个等式。我们去某家公司工作,公司也要看看我们,然后想想,我从这家伙身上得到的,是否比我给他的多?如果答案为“是”,好,我愿意付他工资。这就是整个的模式,社会不会按别的方式运作。

Charles:你跟我提到过“数字革命”这样的话题。人们对“实体”总还是有需求,比如说,一本书,一本真正读的书。总有些时候我们想要本书,因为有可能停电,或不能上因特网,或笔记本电脑电池耗尽,或就如Steward所说“请关上你所有的电器,我想要看完这本书!”,我们有时也产生这样的感觉。你并没有说,对老式学校、非数字化书籍的需求,将会与“数字化”需求相对立,但是,这种对立是否会发生?
 
Bill:我觉得人们对实体书籍的忠诚正在逐渐淡去。我认为不会有太多的人读的书比我多,在我是个十几岁的年青人时,我做过统计,发现我一周能读17本书。我读完了公共图书馆的书,读完了整个家族的藏书。我们全家都一样,都特能读书。家里面有个40英尺长,8英尺高的书架,但还是到处都是书,因为书架已经塞满了。当然,有的书我是不会用电子版来替换的,比如,第一版Arthur Rack ham插图的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漂亮极了,谁会舍得这样的书?但你知道,我的书中,三分之二都是报纸的备份。我发现,通常如果一本书能读一遍的话,它就值得读十遍。但是,读第一遍时,报纸备份还没事;读第二遍时,书脊就坏了;读第三遍时,不少页就松了。这些东西保留不长。所以,我很乐意把我所有的报纸备份数字化。至于设备,现在有些设备已经能做到刷新完一页就不再需要能源。技术还在不停发展,我们不应该仅基于当前所看到的东西来判断未来5年、20年什么是可能的。
 
Charles:让我们再多谈谈“数字文艺复兴”。
 
Bill:我认为,我们可能生活在过去500年中最令人兴奋的时候。古滕堡技术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带来了文艺复兴时代。当然,所有东西磨合到一起花了数百年时间。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因此而变了,所有的商业模式、科学、技术、经济繁荣、政治。想想看,如果不是有了散播信息的能力,法国革命、美国革命会发生吗?你们管它叫美国独立战争,但我是在英国受的教育,呵呵。英国的说法是,“革命者就是暴力者”,是吧?一边认为是暴力者,另一边认为是爱国者和英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顺便说说,我认为美国人当年做的事完全正确,我希望我们苏格兰人当年保持独立的时间也能更长些。苏格兰人在13和14世纪打了很多仗,确定了独立地位,然后,富有的苏格兰贵族们出卖了我们的独立。
扯远了,总之,我们正处在文艺复兴之中,我们的命运将比古滕堡当年带给文艺复兴的人的命运更加绚烂多彩。想想我们将身处其中的世界:所有的人互相连接!看看正在印度和中国发生的事情吧,看看技术带来的变化。在这两个国家的经济中,某些部分实际上只比封建制度稍好一些。突然间,“嘭”的一声,发生了炫目的、炙热的变化,各种各样的混沌开始演化。试着在俄罗斯开开摩托,或者哪怕是在俄罗斯的摩托中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你都会感觉到那种混沌和迷惑。但是,只要坚持下去,最后发生的就是,人们开始有机会不管住在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是非常酷的事情。人们总是有这样一些噩梦:孩子将来不会念书;世界会因为汽车毁掉。现在不是做这些噩梦的时间,现在是做美梦的时间。
我通常引用这段话,“我们自己有能力重塑这个世界。和今天相似的情况,从诺亚时代到现在,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正好描述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写这段话的人是托马斯•潘恩,写于1776年2月14日,刚好在独立宣言之前。我相信我们恰恰处在和当年同样的地方:我们有机会重塑一个崭新的世界。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阅读仍然是关键的挑战。“听”很容易就转换到了数字化上,因为CD的质量提高了,当然,我们仍然在经历商业模式转换的痛苦——如何付费等等仍然是问题。音乐目前正在经历着所有这些波折,但是,最终一定会找到办法。“视频”很容易也转换到了数字化上,因为DVD的质量比VHS的质量要好。因此,音乐、视频都转换了。照片,还有多少人使用传统照片?我打赌曲线看起来一定像这样(用手画了一个陡陡的下降的曲线)。
 
Charles:关于这点有人不太同意,他们说在照片上,你从数字化中得到的质量提高为零。而且,数字化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向胶片中加入化学成分的魔力,从而形成的微妙的艺术的质量。
 
Bill:(扑哧一乐)是的,对。我妻子是个艺术家,画家,她也是位摄影师。她有台佳能1DS Mark II型的数码相机,16.7百万像素,可以加各种滤镜。照片的质量足以制作幻灯。然而,不仅如此。嗨,化学成分带来的魔力,都是些隐藏的神秘的东西。数字化编辑,对每个像素的控制,这些东西的威力要强上百万倍,而且更加容易操作,你可以在计算机上做,不需要化学药品,不需要暗房,也不需要试上25次、200次才能找到可用的东西,因为你能够“回滚”。所以,我不认可“化学魔力”的说法。人们曾说,“嗨,汽车永远也不可能替代马车,瞧瞧汽车,前面还必须有个人拿着小红旗带路,又脏,又有味儿,又不可靠,你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用它来给玫瑰施肥。”但是,仅仅15年,在美国,汽车就替代了马车,成了主要交通工具。当然,马儿确实美丽,你现在仍然喜欢看马,还偶尔骑骑,非常偶尔。但是,你不会买匹马作为主要交通工具,这已经成为奢侈品了。在摄影世界的顶端,可能有如你所说的这样些人,(模仿这些人的口气)“喔,我可是纯粹主义者,除了用普通方法外,我还会用‘银光盘’来操作”。好吧,没问题,我有自己的生活,那可能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不是我的。
 
Charles:关于信息的获取和创造,你认为在一个通过因特网互连的世界中,会发生得更加高效吗?我认为这非常重要,对不对?
 
Bill:是的,绝对正确。让我们从语言问题开始谈。如果你想为非洲说Swahili语的孩子编写一本教材,今天,你要做的是说服某个出版商,说你能够卖出足够多的书,比如,1万本,从而足以支付出版、运输等等费用。如果你想要编写Swahili版本的电子书籍,你需要做的全部就是找个人把文字翻译过去,然后一切就搞定了。我们美国人、英国人很容易从“英语中心”角度出发来看待世界,但是你知道,这个星球上绝大多数人不说英语,或者就算说,也是第二语言。我们必须从全球的角度,而不是英语世界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我认为,创建文字的不同外语版本比以前容易多了,便宜多了,发行上更是没有什么费用。只要放到网站上,任何人,只要有电话线,或卫星连接,或手机连接,都可以下载。没有延迟,只要你愿意,信息可以随时更新。创建一个主版本后,随时可以更新,不用担心在老出版业中,为了更新10年前出的书,现在出另一个版本所需要的所有说服工作。所以,整个过程更加容易了。
 
Charles:确实如此。因特网新协议目前处于某种混乱状态下,这是否引发出这样的担心:在信息领域会逐渐汇聚出少数几个大玩家,他们控制信息,展示信息和存储信息?他们比较像CNN,或者更合适些,像某个拥有好几家报纸的巨大的发行人。总之是这类寡头,只不过现在在因特网世界中。你担心这类事情吗?
 
Bill:没有人会控制因特网。从因特网的标准来看,每个人都是这个大池子中的一条小鱼。我是说,能想象“鲁伯特•默多克打赌要控制因特网”这样的事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样多的钱可以干这样的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要忘记因特网是个非常民主的过程,对于人们来说,我的内容和鲁伯特•默多克的内容,以及CNN的内容一样容易获得。为什么人们去CNN而不去BillHill.com?那是因为CNN有良好的声誉,人们知道去CNN自己能找到些什么,他们有更多的选择,如此等等。但是这和“能够操纵权力,操纵信息的流动”没有关系。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控制因特网。我认为我们都是小鱼。微软是一家巨大的公司,比起我加入的时候又大了4到5倍。微软不会控制因特网,没有人会这样干。我们应该解决的问题是正确的民主形式。
 
Charles:是的,这是个好观点。你提到过“数字化独立宣言”这样的东西,你是什么意思?
 
Bill:我认为,在这种快速膨胀的氛围中,我们很容易迷失,比如,争论“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科技比你们的好”之类的问题。你知道,总有各种混乱在不断发生,很容易就深陷其中,变得挑剔和好斗。我认为现在需要的是,某个人要站到山顶上,插把旗,告诉大家,“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1776年发生过这样的事,美国国父们告诉大家,“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宪法,民治,对不对?他们创造了美国独立宣言,我认为这是份伟大的文件。当然,直到现在,其中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实现。因为我认为,在200年后,我们还是没有做到每个人的权利平等。由此我们也可以认识到,态度的转变比法律的转变要慢得多,这些东西需要时间,你必须有耐心。人们很容易就会不耐烦,尤其18,19岁的年轻人更是如此,他们希望在今天或者明天就改变世界。呃,世界不会变得那样快。
我相信的是,某个人必须要到山顶上插把旗,告诉大家,“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试着插了把旗,呃,因为我相信我们需要这个高层的目标。这是我的“数字化独立宣言”,我希望大家可以来签署它。
“我们认为如下的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不管国籍、性别、信仰、种族、语言,或者其他可能的障碍如何,人人都有平等和不可剥夺的权利来创造、发布和获取信息,从而追求幸福,实现生命、自由的全部意义。”
 
Charles:你如何看待匿名?
 
Bill:我认为匿名有好有坏。举个例子。我是某报纸记者,写了篇关于你的报道。当然,这报道在说谎,说你干了些可怕的、不诚实的事情。并且,如果我是坐在那儿上网的某个匿名的人,你如何追索?你起诉谁?你如何才能恢复自己的名誉?这比较困难。所以,我相信人们应该可以匿名获取信息,但是,一旦你要把信息放到互联网上,你必须有足够的勇气签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你是谁。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博客上。看看博客上发生的事情,比如,那个女人就收到了恐吓信。如果写恐吓信的人必须签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你认为有多大的可能性这封恐吓信还能发出?很对,零!我认为有个观点很好,如果你相信某事,“嘭”(模仿盖章的声音),签上你的名字,说出你是谁!你可以说“我要反对你。”,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反对我,但是,告诉我你是谁,从哪儿来。
 
Charles:那么,我们是否能推断,你并不是个温顺的微软人,对吗?
 
Bill:不,不,当然不是。如果我觉得某事是错的,我会告诉比尔,我以前这样干过,今后还会这样干。但是,你会知道反对意见来自我,因为我不用匿名,我不会这样做,也从未这样做过。对于你坚信的东西,自己必须有勇气,你必须相信自己做的事情。如果你相信自己做的事情,你做的是正确的、可敬的事,即使你错了,即使你的观点不对,你还是会赢得尊重,因为至少你能说,“这是我相信的。”我们可以辩论,我可能会被说服自己是错的。如果对方是个网络上的匿名人,尽干言辞无据的事,那就无法说服我了,而且我认为那样做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掌握控制的范围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每个人发电子邮件都要有一个经过认证的邮件地址,就相当于每个人都有了身份标识,这会导致可怕的控制,你稍稍想想就会知道这就带来如何的滥用。但是,只有你知道每封邮件从哪儿来,每封单个的邮件都从哪儿来,范围的控制才是可能的,对吧?这就是个两难,因为有时又确实需要隐藏身份,比如,泄漏身份会导致生命危险,工作被威胁。但是,你确实不希望因为怕泄漏身份使人们停止谈论。这里必须有某种空间。当然,反过来,像许多事情一样,这样的空间又会被滥用,人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人们扮机灵,或者认为自己聪明到了可以操纵别人生活的地步。这些对所有人都没有帮助。至少,那些当前正在这样做的人应该停止,因为类似的行为不能再被强化。
Charles:我想,自由总是有其代价的,对吗?
 
Bill:是的,我们都要支付代价,比如,新闻自由的代价就是XX法(译者注:搞不懂,像是Lebanon deformation),新闻从业者要保证报道的东西不会危害国家安全,或者以针对个人的方式伤害人民,不得泄露公民的私人信息等等。但是,真的有谁关心那些花边新闻吗?媒体不停地制造这些新闻,最糟的情况发生在网上。然而,谁会关心某个歌星买辆车没有XX(译者注:听不清)的事情?谁会关心?我不关心。这些芝麻小事能有多重要?然而,小孩就是小孩,你只能认为人有一个时期就是比较疯狂,想想看我少年时也挺疯狂的,所以我也不能攻击这些东西。
 
Charles:我注意到的一个有趣的事情是,你是否发现教育的价值已经变化了?至少,在文明世界中,人们把教育看作……
 
Bill:啊,这依赖于你如何定义“价值”,也依赖于你如何定义“教育”。
 
Charles:信息是可以自由获取的,对吧?大家不再需要花几个钟头读百科全书了。另一点也值得注意:意志的作用。因为,有太多的媒体,太多的信息。很有趣的是,如果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非常容易地获取信息,你还是需要有“愿望”,才能真正把信息纳入大脑。
 
Bill: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靠这点做不了任何事。实际上你也做不到,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除非你是某种上帝。你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你也不会愿意知道所有的事。当我在报社工作时,我们必须写各种题材的东西。秘诀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而是了解谁知道那些事情。秘诀是能够找到正确的信息来源,到那里去得到你所需要的信息。而且,你必须利用那些信息,仅仅知道没有任何用处。我是说,爱因斯坦知道了能量、质量和光速的平方的关系有什么用吗?直到某天发现——瞧瞧我把质量转化为能量会发生什么——时,这才有用。因此,对知识的实际运用才是重要的。关键不是你知道多少东西,而是要用它。
我再次拿出版工业来举例。我每天都读“纽约时报”,我不读传统的报纸,我读基于Windows Presentation Foundation的“纽约时报读者”,这个东西比传统的报纸强。我能在10分钟内读完整份报纸。我一路按右键读下去,到了报纸末尾时,我已经了解了纽约时报认为当天世界上重要的事情。纽约时报有很多信息专家,专门关注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过滤出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我不认为他们永远正确,但是,一般情况下,专家们干这事很在行。因此,我可以到这个信息源获取信息,并且坚持这样做。我不需要阅读每个网站,每个Blog,每个新闻站点,没必要。我选择我可以依赖的信息,对我来说一直都重要的信息。我读纽约时报已经很多个年头,已经证明了他们创造的信息对我有价值,对于重要的新闻他们的倾向性合适,他们提供给我重要的人物特写、商业信息、科学、技术等等,这是我可以信赖的地方。我信赖它,因为它是纽约时报;我信赖它,因为它有完善的检查机制;我信赖它,因为如果有什么东西与事实不符的话,人们知道到哪里去起诉它;而纽约时报了解人们知道到哪里去起诉它,所以,所有的检查和约束就形成了。所以,我相信这个信息源。现在,我每月花15元买这些信息。只要想想从这些信息专家那儿得到的重要信息以及节省的时间,这个价格非常便宜。我要了解的许多更深的技术层次的东西纽约时报覆盖不到,但是,它把那些东西的索引分类排列出来了,我可以把浏览器调整得可以给我RSS反馈,或者当某事发生时通知我,如此等等。或者,我可以简单地经常访问这些网站,比如,一周一次。这样我就获得了自己需要的所有信息。
我仍然大量读书,因为我仍然希望能够深入某些问题。我确实非常希望能有更多的电子书籍,但是各种条件还没有满足,比如,仍然没有很好的阅读设备,Tablet PC是到目前为止最好的设备,但是,内容仍然不足。我知道,已发行的电子书数量不多,所以人们认为eBook完全是个失败。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个巨大的胜利。12年前来到微软时,我告诉大家,我想要改进屏幕阅读。在那时,即使是在微软这样的已经在使用电子邮件的高科技企业,大家都说,“没有人会在屏幕上阅读,大家喜欢读印刷的书。”然后字体组努力工作,拿出了Verdana和Georgia字体。这两个字体是专门为在屏幕上进行大量阅读而设计的。然后,“嘭”(Bill挥手,池塘的鱼同时蹦了起来),Verdana上路了,滚滚向前……啊,我刚刚制造了一起“投石恐慌”,我甩了下手,鱼还真懂哈。我们创造了Verdana和Georgia,Verdana在网上到处都是。然后人们说,“好的,人确实可以在屏幕上阅读,然而,读不长。”于是我加入了eBook组,我们必须创造出可以让人一次在屏幕上读2到3小时的技术。对我来说,eBook并不是个商业模式;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商业模式是否成功了,我关心是否研发出了正确的技术。为解决一次在屏幕上读2到3小时的问题,Clear Type出现了。
目前,一个巨大的挑战是设计阅读页。当第一幅岩洞壁画出现时,人类就在针对传统类型的信息进行设计,迄今已经有35000年的历史;如果遵循设计的“重力定律”的话,设计开始的地方,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我将要填写的空间大小如何?你知道那个关于某人在墙上写字的经典笑话吧,“想到前面……”(Bill模仿着在墙上写“想到前面”的样子,但是,由于在墙上斜着写,事先又没有计算好空间大小,写到“前面”两字的时候,已经到墙根了)呵呵。不管你是在岩洞上,还是在古罗马人刻字的石碑上,还是在现代整洁的“人民”杂志上,你必须计划好将要用多大的空间。好了,现在猜猜网上情况如何?没有固定的空间!我可能在手机上阅读,可能在电影大小的显示屏上阅读,也可能在手提电脑上、Tablet PC上阅读。各种大小都有可能,从768像素到1600X1200像素,谁也猜不到未来还有多少格式。所以,没有固定的空间大小。设计界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设计界试图把那个古老的固定大小的世界拖进这个新的世界中。看看网站,它们都设计成1000像素宽,因为设计者计算出1000像素加上每边12像素的空白,刚好是1024像素。所以,将网页设计成1000像素宽。(译者注:这有一句听不太清)。但是,设计者发现,分辨率和屏幕大小的变化呈爆炸性增长,这个被释放的精灵再也回不去魔瓶了——我们必须在所有设备上都能阅读。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新的设计,在没有固定大小空间的动态环境中的设计。我刚刚推翻了设计界的“重力定律”,那么,我们该如何做?现在,设计公司弯下腰,将手指插在土里,拼命维持,让自己不被潮流卷走。设计界把固定像素空间带到了网页上,但我打赌这长不了。不可能,走不下去。所以,我们需要一种新的设计原则。这些想法在相对高端的设计者那里已经传开了,我也知道有不少人对解决这些问题感兴趣。“纽约时报读者”已经有自适应性的版面了,不管你用的是何种设备,它都会在该设备上重新排布内容,给你很棒的阅读体验。另一个因素——自适应性的排版——已经可能了。有一阵子人们说,嗨,像自适应性排版这样的东西是你永远都无法取得的圣杯。
 
Charles:不,并不是这样。
 
Bill:不,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这可以做到。现在我说,好的,我们知道人们可以在屏幕上阅读;我们知道人们可以在屏幕上阅读相当长的时间,因为我们有Verdana;我们知道我们可以有自适应性排版。好了,没有借口了,让我们来做吧!这就是我目前所处的阶段,也是我为什么到IE项目组的原因。因为我想要改善屏幕阅读的体验,我正在寻找下一阶段的目标。我和Dean Hachamovitch谈话,他是负责IE的总经理。Dean说,来IE吧,来帮助我们使阅读成为很棒的事情。签字画押,我来了!当然,和以前一样,事情不会在一夜之内出现转机,要慢慢来。我在微软从事这项事业已经12年了,如果说需要再花个10年,我一点也不会惊讶。希望我到时候还活着,但是……
 
Charles:喔,你当然会活着……
 
Bill:呃,这可说不准。
 
Charles:当然说得准。
 
Bill:未来不可预知。我是说,我都58岁了,是吧?
 
Charles:你还年轻着呢。
 
Bill:我父亲在44岁时中风死的,我在1997年,大约10年之前也中风过。那次中风使我的右侧身体完全瘫痪,我不能说,不能使用右侧身体的任何东西。更糟的是,我当时正在参加年度“7月4日旅游”,正在河中游泳,就在这时我中风了。河面很宽,我在10英尺深的河水中打着圈游着(Bill模仿着只用左手游泳打圈的样子。众人都乐),最后设法上了岸。我很幸运,大多数的中风者都不会碰到我的情况。大多数的中风都是突然发生,然后大脑被损伤,我认为我的大脑损伤不大,呵呵。几天之后我就开始能够活动,几周之后我就上班了。这是那种能够影响你一生的经历,因为,虽然我们最后都会死,然而,那次,我濒临了死亡,亲自体会了死亡。那次经历给我的是坚信自己的勇气——你必须准备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管这样做会带来多大的痛苦,你必须准备为自己相信是正确的东西战斗。这也是我努力在做的。
 
Charles:太了不起了,绝对的。
 
Bill:喔,不要理解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刚刚参加PHA训练呢。(译者注:PHA,1960年美国在美国出现的一种保持血液循环畅通的锻炼)。
 
Charles:是啊,是啊,是啊,你创建了Clear Type,Verdana,Georgia,促成了屏幕阅读革命。
 
Bill:关键的是,你必须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我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我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使其成为可能。并不是任何时候努力都奏效,也不是所有时候自己都做了正确的事。但是,如果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也是我想为之大声呐喊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对数字化独立宣言情有独衷的原因,因为我相信,如果更多些人签署了它,我们就可以忘掉那些可怜的小小的纷争,我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使其成为可能。我认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做成些事情。
我想,作为公司,微软也学习到了这点。许多年来我都在关注微软,这家公司从2个人成长为70000人——最后一次统计的数字是77000人。微软经历了许多变化。对比7、8年之前,我认为微软已经到达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充分了解的地方,因为这是个没有地标的所在,以前从未有公司到过这个地方。这个星球上还从来没有一家公司,其产品影响了数十亿人的生活。想想这点。你想要改变世界吗?只要改变Windows和Office,你就改变了数十亿使用这些软件,以及使用IE的用户的生活。这也是我为什么到微软来工作的原因,因为你想要有所改变,你想要改变世界,这里就是该来的地方。创造Windows的Clear Type,所有使用Windows的人都可以从这种技术中获益。
我认为,作为一家公司,微软还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方。微软的软件工业综合了如下要素:高度竞争的美国、硅谷、华盛顿、通向权力之路已经敞开。这是条正道。有的公司的员工埋头在别的公司的垃圾里,试图获得别的公司的一些信息,这种行为能抄多少捷径?在某一个点上,软件将不再是产品,不再仅仅是一个竞争性的东西,创造软件将为世界,为全球的所有人增加福利。此时,这就是个完全不同的游戏了。现在还没有关于这种游戏的指南。这也是微软为什么被狠狠地教训了几次的原因。我们汲取了教训,比如,现在人们可以询问微软,了解微软是如何与其他公司合作的,Windows是如何开放的等等。这是好事,我们不久之前才这样做。
所以,我想微软汲取了很多教训。我们的DNA中掌管变化的成份也在改变。“变化”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扎根在我们的DNA中,但是,我们正在使其到一个新的阶段。看看微软现在的宣言,都是类似于“Windows无限的潜力”、“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本地化软件”这样的题目。你知道比尔和斯蒂夫是如何评价这些宣言的吗?“这些家伙说对了。”当年我来到微软时,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大约在1992年,Paul Brainerd,我当时工作的Aldus公司的总裁,给我寄了本小册子。直到现在我还保留着这本小册子,上面有我用荧光笔标出的段落。我通读了这本小册子,边用荧光笔标注边说,“这些家伙说对了,这些家伙说对了。”这本小册子是比尔在Comdex上的演讲——“今天,所有的信息都在你的指端”。早在1991年,比尔就看到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用了十多年使这些东西成为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应该急躁一些,因为我们应该尽可能使自己向前赶;当然,同时,我们应该有耐心,因为罗马并非在一天建成,数字化文艺复兴也不会,这事会花上些年头。
 
Charles:比尔,能和你谈话真棒,正如我一直所说,希望今后能够再次访谈你,希望时机成熟时,能看看你正在IE上做的东西。
 
Bill:是的,我很想给你们看看我正在弄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关于“人是如何看待世界的”,以及“为什么电脑还没有非常好地工作”。另挑个时候我在办公室给你们看。今天天气太好了,呆在办公室太浪费了,在这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要好得多。
 
Charles:绝对的。好的,谢谢你的时间。
 
Bill:谢谢,再见。

原文链接:http://blog.csdn.net/hellothere

转载于:https://www.cnblogs.com/lihangcom/archive/2008/06/20/12264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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