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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概念的提出

1992年，Neal Stephenson的科幻小说《Snow Crash》中提出了metaverse (元字宙，汉译本译为"超元域") "和"化身(Avatar)“这两个概念。书中情节发生在一个现实人类通过VR设备与虚拟人共同生活在一个虚拟空间的未来设定中。

1.孕育元宇宙

从1979到1995年的游戏发展已经越来越接近元宇宙描述的场景。最近上映的融合了人工智能的游戏题材电影《失控玩家》中，赋予了NPC(非玩家角色)自我意识，打通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这已经和元宇宙很相似了，大家如果有看过的可以顺着这个思路来探索元宇宙。

新冠疫情隔离政策下，全社会上网时长大幅增长，“宅经济”快速发展。经统计，平均每人每天上网的时间可达大约8小时。一个人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上网，这个现象足够引起我们思考和重视。这说明线上生活从原先短时期的例外状态称为了常态，网络世界从现实世界的补充变成了与现实世界的平行的世界，人类的现实生活开始大规模向虚拟世界迁移，人类成为现实与数字的两栖物种。

2.元宇宙是什么

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它基于扩展现实技术提供沉浸式体验，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生成现实世界的镜像，基于区块链技术搭建经济体系，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交系统、身份系统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许每个用户进行内容生产和世界编辑。元宇宙仍是一个不断发展、演变的概念，不同参与者以自己的方式不断丰富着它的含义。

• 虚实相融

元宇宙强调虚实相融，反对人们过度沉迷于虚拟世界。当前调研发现，虚拟现实（VR）设备的销量大致是增强现实（AR）设备的5到6倍，当一个人佩戴VR设备，他的演化方向是宅家窝在床上或者沙发上，成为自己构建世界的上帝。这样对人类发展的导向来讲是不健康的，因此元宇宙希望人类平衡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虚拟世界的发展对真实世界的发展有所帮助。

• 互联网应用or社会形态

如果我们只创造一个元宇宙的游戏，这只是一个互联网应用。如果将元宇宙越做越多，不同的公司都在做，那元宇宙将从一元宇宙到多元宇宙再到超元宇宙，那元宇宙就会成为一种社会形态，元宇宙最终的结果就是超元宇宙。

• 用户进行内容生产和世界编辑

元宇宙可以提供一整套让用户进行对虚拟世界编辑的功能，所以元宇宙参考了电影《盗梦空间》的一些思想。《盗梦空间》中由造梦者构建一个梦境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由造梦者想象出来。同样，当人们构造一个元宇宙，所谓“相由心生”，人们所见所闻都是心中所想，这个元宇宙中除了元宇宙的构造者都是NPC。

推荐算法是人工智能很早期的应用，在这个早期阶段AI进行内容推荐。下一个阶段是情感推荐。在下一个阶段到元宇宙时，就是世界推荐，你需要什么事的时间，我给你推荐什么世界。

沈阳教授提出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思考：人工智能什么情况下具有自我意识？沈教授提出，人工智能具有自我意识需要我们给它定义一条事理规则，即告诉人工智能要以生存，发展和繁衍作为第一性原则，并且这一条是不可更改的，这样人工智能就可以衍生出来一系列的情感系统和交互系统，也就具备了自我意识。但是这对人类来讲是比较危险的，我们也许需要在立法上需要禁止这种行为。

为什么今年元宇宙这个概念这么火呢？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最近两三年时间没有新的互联网产品。这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行业是不能被接受的，所以元宇宙的概念就被人们所关注了。

3.虚拟和现实的关系

人在现实世界所缺失的，将努力在虚拟世界补偿；在有可能的时候，他会在现实世界实现虚拟世界的补偿。在现实世界中，强调“是其所是”，而在虚拟世界可以“是其所不是”。因此虚拟世界可以补偿现实世界。就好像父母在人生成长中没能实现的渴望从孩子身上有所体现，这其实也是父母在寻找一种对自身现实世界的补偿。

随着社会发展和时代变迁，虚拟的空间从文学、绘画、戏剧到电脑，到虚拟现实，再经过未知的世界到达元宇宙，我们与虚拟世界的相处感受到的沉浸性、参与性以及其对现实的补偿性逐渐增加。

• 元宇宙构建的三个阶段

下面举例说明元宇宙构建的这三个阶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假设你在虚拟世界构建了和现实世界的清华大学一模一样的校园，这就叫数字孪生。在这个虚拟清华大学教室里你遇见了钱学森，然后和他合影，这个合影是由虚拟世界场景合成的，因此叫虚拟原生。合影之后你想要把你和虚拟世界的钱学森合影发到现实世界的朋友圈，相当于说把虚拟世界的事情搬到现实世界，将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打通了，这个叫虚实融生。

• 元宇宙的物理

元宇宙一方面逼真模拟了一部分现实世界中的时空规定性，另一方面又超越、解放了一部分现实世界中的时空规定性。玩家有时需要通过模拟现实世界的走、跑、跳¥等动作来移动，有时又可以飞翔或进行瞬时的地理迁移。

• 元宇宙的地理

元宇宙具有庞大的虚拟地理空间供用户选择编辑，用户可以购买、租赁土地，修建建筑物，甚至可以改变地形。元宇宙中地理由两种发展方向，一种发展方向是由AI生成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地图。另一种是以数字孪生的方式生成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同的地图。

• 元宇宙的价值来源

• 元宇宙的技术底座

4.元宇宙的理论框架

下面介绍了元宇宙的生态版图，从场景内容入口，依靠前端设备平台提高服务和体验，以及底层技术的支持。

这张图列举了提供一些元宇宙生态的公司。

下图是元宇宙的梯层产业结构，主要是游戏行业引头，慢慢发展到传统行业，后面还需要政府提供公共服务支持。

5.元宇宙产业发展的风险

• 舆论泡沫风险
  

在资本吹捧下，非理性的舆论泡沫呼应着非理性的股市震荡。但从产业发展现实来看， 目前元宇宙产业仍处于社交+游戏场景应用的奠基阶段， 还远未实现全产业覆盖和生态开放、经济自洽、 虚实互通的理想状态。

元宇宙的概念布局仍集中于XR及游戏社交领域，技术生态和内容生态都尚未成熟，场景入口也有待拓宽，理想愿景和现实发展间仍存在漫长的“ 去泡沫化” 过程。

• 资本操纵风险

通过创造新概念、 炒作新风口、 吸引新投资进一步谋取高回报， 已成为资本逐利的惯性操作。虚拟币作为元宇宙的经济系统支撑，在元宇宙概念炒作加持下币价也出现持续震荡， 背后国际资本金融收割操作嫌疑凸显。从拉升股价到减持嫌疑，从概念炒作到资本操纵，从市场追捧到监管介入，雏形期的元宇宙仍存在诸多不确定性，产业和市场都亟需回归理性。

此外，一些互联网等公司的行业巨头入场元宇宙，驱动市场信心。

• 经济风险

虽然元宇宙中的货币体系、 经济体系并不完全和现实经济挂钩， 但在一定程度上可通过虚拟货币实现和现实经济的联动。当元宇宙世界中的虚拟货币相对于现实货币（ 法币） 出现巨幅价值波动时， 经济风险会从虚拟世界传导至现实世界。元宇宙在一定程度上也为巨型资本的金融收割行为提供了更为隐蔽的操纵空间， 金融监管也需从现实世界拓展至虚拟世界。

• 垄断张力

监管层面的中心化： 元宇宙世界和现实社会一样， 需要完整的货币系统、 经济秩序、 社会规则、 管理制度、 文化体系甚至法律约束，其涉及的约束边界都需要中心化组织的参与和监管，元宇宙的公共性和社会性使得完全去中心化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一个伪命题。

产业布局层面的中心化：各家巨头间的竞争态势决定了其生态的相对封闭性， 完全开放和去中心化很难实现。

• 产业内卷

元宇宙是游戏及社交内卷化竞争下的概念产出。 除却人才和用户资源的抢夺、 监管压力加码， 游戏及社交的产品模式也逐渐进入瓶颈期， 相关互联网巨头进入到存量互割和零和博弈阶段。内卷态势下亟需一个新概念重新点燃资本和用户的想象空间。虽然在新概念加持下阶段性实现了资本配置的帕累托改进， 但概念上的突破并未从本质上改变产业内卷的现状。

• 算力压力

元宇宙是大型多人在线游戏、 开放式任务、 可编辑世界、XR入口、 AI内容生成、 经济系统、 社交系统、 化身系统、去中心化认证系统、 现实场景等多重要素的集合体。这也使得其本身运作对算法和算力有极高的要求：稳定性、可持续性、 低成本。

• 伦理制约风险

理想概念中元宇宙是高自由度、 高开放度、 高包容度的“类乌托邦” 世界。

作为各种社会关系的超现实集合体、当中的道德准则、权力结构、分配逻辑、组织形态等复杂规则也需要有明确定义和规范。高自由度不意味着行为的不受约束，高开放度也并非边界的无限泛化，如何在去中心化的框架中构建元宇宙的伦理框架共识，仍需从多视角去进行探索。

6.对元宇宙的展望

未来几年，虚拟数字人代替真人进行短视频的录制。

新技术的发展提升感知能力：

（1）航空技术的民间探索：马斯克星链计划：1.2万颗通信卫星，蓝箭航天等民间航空公司高度活跃卫星覆盖区域，火箭研发能力将影响信息传播边界，地表感知能力的边界。

（2）无人机的视觉延展：今年3月份，大疆发售了一款搭配旗下无人机使用的VR眼镜，通过VR眼镜的体感或者遥控来操纵无人机。

（３）无人驾驶称为AI的重要应用场景：目前无人驾驶在高速公路、城市路段等一些场景还存在安全隐患，但后面随着技术的成熟，无人驾驶将直接冲击滴滴司机、卡车司机等职业。

（4）3D打印的智能制造：3D打印技术的对于制造业的价值是所见即所得，随着3D打印技术越来越精密成熟，可利用3D打印制造智能机器人的比较真实的头部。

（5）基于智能眼镜的MR（混合现实）元宇宙构建：智能眼镜未来将成为主交互设备，手机可退化为主计算设备。

（6）基因技术重构信息传播载体空间：假设我们已知恐龙的基因密码，那通过基因重组的技术，是可以实现对恐龙的复原的。基因技术对癌症的治疗

注：本文中所有图片来源于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沈阳教授团队的《2021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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