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不要让自己做兔子(updated)

前段时间和一个朋友聊天，酒席间向我抱怨他那段时间的郁闷：项目经理从客户那里拿来一个需求，实际上就是一个ppt描述，我这个朋友拿过来看后刚开始不觉得什么，一个通常的网站系统又能复杂的了哪去，但是越往后做就越发觉得里面的问题。在ppt描述中很多地方描述的都有矛盾。比如论坛，功能上用户描述的更象留言板，而后来通过项目经理，项目经理又通过客户，得知这个功能确实就是那样子的。朋友心想这不同行业可能会有不同的需求，那就这么来吧，反正只是叫什么名而已。而在“交货”的时候，客户不愿意了，在说一大堆问题当中（当然是口述，看到哪说大哪的那种），其中就有那个BBS的功能，说BBS怎么做的和留言板似的，那么些功能都没有，然后在网上随便打开一个论坛，论坛叫什么名记不清楚了，但是，我敢肯定那是动网的东西。客户指给项目经理说你看人家设计的东西，还是免费的呢，我们花钱的都给做成这样，你们能不能做下去了以后。项目经理回来后，其实之前怎么回事他肯定是忘记了，于是，又给这个朋友一顿打击，说能不能在我这干了。朋友觉得委屈，拿出先前的那个ppt，还好那个ppt还在，给项目经理看说当初客户确实就是这么要的，并且也得到了客户的确认。项目经理似乎也是想起来了，但是，也许是面子下不来吧，就以朋友发生错误还故意找借口说第二天不用来上班了。还好，只是说说而已。

没错，小公司，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刚毕业的学生来说，这种情况会时有发生。

不过这样的事似乎不是你有准备就能避免的了的。还是那个朋友，不过是另一个项目---其实还是一个网站，需求，同样还是一个ppt加一个根本就没有用的word文件，和广告一样，也不晓得朋友的那个公司是怎么回事，总喜欢把ppt当成用户的需求定义文档。朋友这下“尖”了，先把ppt好好看了一看，并且，直接要了客户的联系方式和网上的联系方式，有问题直接和客户沟通，确认，心想这回有了聊天记录，看你以后怎么反悔。于是呼，问题看似解决，但就象阿甘所说，人生就象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客户的号是天天在线，而ppt里的问题就不用多说了，问题列表给客户发过去后，客户说的好说下午就给答复。不过，也许是没有在程序的头声明“命名空间”，所以这个“下午”便宜器根本就无法确定是哪个命名空间下的，因为每天都是一个“命名空间”，并且都有下午的这个“属性”或者“方法”。于是呼等了又等，那天项目经理问，说进度怎么样了，朋友说正在做底层的东西，一些功能描述的不够详细或者有矛盾，正在等客户那头确认。而项目经理不高兴了，说这么长时间你就没做出一个东西能让我看到做成啥样了？可不么，DAL和BLL的构建你要是能看到啥样子那你就成MATRIX里的Neo了。于是项目经理给客户那头打电话确认这事，客户那头，也许不是同一个领导，也许是把这事忘了，但还好，说了句人话，说“那这样，你先做。明天争取给我们头看看你们那做成什么样子了”……而那个晚上，不晓得朋友是怎么熬出来的，不用想，加班啊，还要不停的听着项目经理的漫骂。而这样赶出来的一个晚上的东西，后果，大家可想而知了。

朋友此类的抱怨还有很多，当然，陈述的时候大都把这种感觉同酒杯里的酒一同拌着郁闷饮了下去。

这些抱怨我想起网上最近流传的一个笑话，关于兔子，狼还有一只老虎的，故事如下：

兔子跟街上走着，迎面碰上了老狼。老狼伸手就给他一大嘴巴：“让你丫不戴帽子”。

兔子很郁闷地回家了，弄一帽子戴着。

第二天又碰上老狼了，又挨了一大嘴巴，“让你丫戴帽子”。 　　

如是几次，总挨打。兔子想，这么老挨打不是个事儿啊，不行，我得找老虎投诉去。　

刚到老虎家门口，就听老虎在屋里说话。　　

“你也不能老这么蛮不讲理打兔子阿，回头兔子找我投诉来，我也不好罩着你啊。好歹咱面子上得过得去，我教你一招。

下回你见着兔子，跟他说：给我弄点儿洗衣服的来。他给你拿肥皂来，你就打他一顿的，说我要的是洗衣粉，谁让你拿肥皂。他拿洗衣粉来，你也能打，说我要肥皂，谁让你拿洗衣粉。

要不然你跟他说，去，给我找个妞儿来。他给你找个胖的，你打他一顿说我要瘦的；给你找个瘦的，你也打一顿，说我要胖的。

这样不结了，你也能打他，我面子上也能说得过去。”

兔子一听，得，咱也别投诉了，回家吧。

第二天，兔子在街上又撞上老狼。老狼大喝一声：去，给我找点儿洗衣服的来。 　　

兔子不慌不忙：你是要洗衣粉阿，还是要肥皂啊？ 　　

老狼一听，嗯？有一手啊。又说：去，给我找个妞儿来。　　

兔子还是不慌不忙：你是要胖的啊，还是瘦的？ 　

老狼一听勃然大怒，伸手就给兔子一个大嘴巴：“让你丫不戴帽子！”

兔子那个哭啊、、、、、、、、～！

这个故事与朋友的遭遇，各个角色似乎勉强能对上，但是，每次回忆起朋友的诉苦我都会很自然的联想到这个故事。兔子如果想做一辈子的兔子的话，永远做底层的那些东西，那么，就象故事中想描述的：“我就是想打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谁让你是兔子”。

当然，客户似乎还没有不讲理到那个程度，而项目经理也没有可恶到那种地步。不过，在这里我还是想引一下JillZhang朋友博客上的一个文章，项目经理是这样当的，看过的朋友我想很多都会联想起类似这样的文章，不过，就如上所说，人生，就象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很多事我们都无法预料的。小公司的小团队，多少有会有这样的问题发生，而基于小项目的这样的团队，如果非要一个项目经理那样去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时候项目经理比“公仆”还忙呢，所以这类问题自然多的很。

而再有一点我想到的，就是作为一个程序员，不要以为管理以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真想做一辈子技术，下一辈子的“蛋”，还是如那篇文章中所说，项目经理，就是那样当的。很多东西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即使你能看出怎么去做，细节上的差别你是看不到的，还有比如怎么与客户打交道，与客户的哪些人打交道，遇到什么样的客户应该说什么样的话，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时间与客户交流，等等等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学了。比如朋友遇到的问题，怎么把那个ppt变成我们需要的一个客户的需求文档，这不仅是技术层次上的事。如果这些东西如果一个程序员永远都学不会的话，除非技术真的牛到不能再牛的地步了，不然，那就快快乐乐的做一辈子兔子吧。

补充：写到这里可能也会有人抬杠，说自己的公司里40多岁的程序员多的是，你就说人家是兔子？他们在公司里都是很受尊敬的。我想，虽然他们看上去是程序员，但已经不是很简单的程序员了，没错，就是那种技术很牛的人，甚至可以引导客户的需求方向，对于那些长辈，我佩服他们的学习能力之外，还佩服他们的钻研能力，那种年龄的钻研能力，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能学习到的。他们多少年的行业经验了，就是那种非常熟悉自己做的是什么的，与其说是程序员，倒不如说是行业专家。所以，你还能用一个程序员的角度来看他们吗？

[以下为补充内容：2006-10-5]

最近写过不少类似的内容，似乎抱怨的成分居多，不过对于刚毕业的我们来说，尤其是在东北这样的城市，尤其是那些还没有走出去的同学，尤其是还在小公司里做小项目的朋友，并且还是很不成熟的，这样的事接触到的会比较多，当然，也有一些是经历过的。

不过，根据这些经历与经验，还是迎合一下此篇的主题：在公司,类似这样的情况，当作为一个程序员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能只靠领导和项目经理去做，就象各位的随笔中所说的那些项目管理或者沟通的工作，实在不行，就自己去做，所以也正如此篇所说：程序员，不要让自己做兔子。恩，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这样,自己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起来.相对于大公司来说,在合理的安排任务分工的情况下,项目经理是绝对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事物都是有两方面的,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肯定还能得到另外一样东西.只不过是看你是否能找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