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中可能有许多地方使用Site和Customer对象，它们都必须检查Customer对象是否等于null，而这样的检查完全是重复的。看来是使用空对象的时候了。

首先新建一个NullCustomer，并修改Customer，使其支持"对象是否为null"的检查：

1. class NullCustomer extends Customer {
2. public boolean isNull() {
3. return true;
4. }
5. }
6. class Customer...
7. public boolean isNull() {
8. return false;
9. }
10. protected Customer() {} //needed by the NullCustomer

如果你无法修改Customer，可以使用第266页的做法：建立一个新的测试接口。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新建一个接口，昭告大家"这里使用了空对象"：

1. interface Nullable {
2. boolean isNull();
3. }
4. class Customer implements Nullable

我还喜欢加入一个工厂函数，专门用来创建NullCtomer对象。这样一来，用户就不必知道空对象的存在了：

1. class Customer...
2. static Customer newNull() {
3. return new NullCustomer();
4. }

接下来的部分稍微有点麻烦。对于所有"返回null"的地方，我都要将它改为"返回空对象"。此外，我还要把foo==null这样的检查替换成foo.isNull()。我发现下列办法很有用：查找所有提供Customer对象的地方，将它们都加以修改，使它们不能返回null，改而返回一个NullCustomer对象。

1. class Site...
2. Customer getCustomer() {
3. return (_customer == null) ?
4. Customer.newNull():
5. _customer;
6. }

另外，我还要修改所有使用Customer对象的地方，让它们以isNull()函数进行检查，不再使用==null检查方式。

1. Customer customer = site.getCustomer();
2. BillingPlan plan;
3. if (customer.isNull()) plan = BillingPlan.basic();
4. else plan = customer.getPlan();
5. ...
6. String customerName;
7. if (customer.isNull()) customerName = "occupant";
8. else customerName = customer.getName();
9. ...
10. int weeksDelinquent;
11. if (customer.isNull()) weeksDelinquent = 0;
12. else weeksDelinquent = customer.getHistory().
13. getWeeksDelinquentInLastYear();

毫无疑问，这是本项重构中最需要技巧的部分。对于每一个需要替换的可能等于null的对象，我都必须找到所有检查它是否等于null的地方，并逐一替换。如果这个对象被传播到很多地方，追踪起来就很困难。上述范例中，我必须找出每一个类型为Customer的变量，以及它们被使用的地点。很难将这个过程分成更小的步骤。有时候我发现可能等于null的对象只在某几处被用到，那么替换工作比较简单；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必须做大量替换工作。还好，撤销这些替换并不困难，因为我可以不太困难地找出对isNull()的调用动作，但这毕竟也是很零乱很恼人的。

这个步骤完成之后，如果编译和测试都顺利通过，我就可以宽心地露出笑容了。接下来的动作比较有趣。到目前为止，使用isNull()函数尚未带来任何好处。只有把相关行为移到NullCustomer中并去除条件表达式之后，我才能得到切实的利益。我可以逐一将各种行为移过去。首先从"取得顾客名称"这个函数开始。此时的客户端代码大约如下：

1. String customerName;
2. if (customer.isNull()) customerName = "occupant";
3. else customerName = customer.getName();

首先为NullCustomer加入一个合适的函数，通过这个函数来取得顾客名称：

1. class NullCustomer...
2. public String getName(){
3. return "occupant";
4. }
5. 现在，我可以去掉条件代码了：
6. String customerName = customer.getName();

接下来我以相同手法处理其他函数，使它们对相应查询做出合适的响应。此外我还可以对修改函数做适当的处理。于是下面这样的客户端程序：

1. if (! customer.isNull())
2. customer.setPlan(BillingPlan.special());
3. 就变成了这样：
4. customer.setPlan(BillingPlan.special());
5. class NullCustomer...
6. public void setPlan (BillingPlan arg) {}

请记住：只有当大多数客户代码都要求空对象做出相同响应时，这样的行为搬移才有意义。注意，我说的是"大多数"而不是"所有"。任何用户如果需要空对象做出不同响应，他们仍然可以使用isNull()函数来测试。只要大多数客户端都要求空对象做出相同响应，他们就可以调用默认的null行为，而你也就受益匪浅了。

上述范例略带差异的某种情况是，某些客户端使用Customer函数的运算结果：

1. if (customer.isNull()) weeksDelinquent = 0;
2. else weeksDelinquent = customer.getHistory().
3. getWeeksDelinquentInLastYear();
4. 我可以新建一个NullPaymentHistory类，用以处理这种情况：
5. class NullPaymentHistory extends PaymentHistory...
6. int getWeeksDelinquentInLastYear() {
7. return 0;
8. }
9. 并修改NullCustomer，让它返回一个NullPaymentHistory对象：
10. class NullCustomer...
11. public PaymentHistory getHistory() {
12. return PaymentHistory.newNull();
13. }
14. 然后，我同样可以删除这一行条件代码：
15. int weeksDelinquent = customer.getHistory().
16. getWeeksDelinquentInLastYear();

你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况：空对象会返回其他空对象。

范例：测试接口

除了定义isNull()之外，你也可以建立一个用以检查"对象是否为null"的接口。

使用这种办法，需要新建一个Null接口，其中不定义任何函数：

1. interface Null {}
2. 然后，让空对象实现Null接口：
3. class NullCustomer extends Customer implements Null...
4. 然后，我就可以用instanceof操作符检查对象是否为null：
5. aCustomer instanceof Null

通常我尽量避免使用instanceof操作符，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它是没问题的。而且这种做法还有另一个好处：不需要修改Customer。这么一来即使无法修改Customer源码，我也可以使用空对象。

其他特殊情况

使用本项重构时，你可以有几种不同的空对象，例如你可以说"没有顾客"（新建的房子和暂时没人住的房子）和"不知名顾客"（有人住，但我们不知道是谁）这两种情况是不同的。果真如此，你可以针对不同的情况建立不同的空对象类。有时候空对象也可以携带数据，例如不知名顾客的使用记录等，于是我们可以在查出顾客姓名之后将账单寄给他。

本质上来说，这是一个比Null Object模式更大的模式：Special Case模式。所谓特例类（special case），也就是某个类的特殊情况，有着特殊的行为。因此表示"不知名顾客"的UnknownCustomer和表示"没有顾客"的NoCustomer都是Customer的特例。你经常可以在表示数量的类中看到这样的"特例类"，例如Java浮点数有"正无穷大"、"负无穷大"和"非数量"（NaN）等特例。特例类的价值是：它们可以降低你的"错误处理"开销，例如浮点运算决不会抛出异常。如果你对NaN做浮点运算，结果也会是个NaN。这和"空对象的访问函数通常返回另一个空对象"是一样的道理。